“恭請國師接旨!”
待禮畢,重頭戲馬上到來。
紂王一個眼色下去,丞相比干急忙上前奏道:“天魔榮任國師,實乃朝堂萬民之福,今日君臣雲集,何不請國師一顯神功,讓群臣大開眼界!”
“哦,比干丞相這是對本村的能耐不信任嶁?”
原始天魔似笑非笑掃了比干一眼,眼神中的冷厲嚇了比干一笑,連連擺手直道不敢,可話語間還是透了那麼一點不信任其實力的意思。
“哼,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就是,本尊縱橫天下近百載,還沒怕過誰來!”
原始天魔何等高傲,儘管知曉比干這是激將之法,依舊直接中招冷笑道:“希望比干丞相的手段不要太上不得檯面,不然本尊會很失望的!”
話雖然笑著說著,但群臣卻生生打了一個冷戰,清晰感受到了原始天魔心氣不順,隱含的淡淡殺氣。
“不會是林沙這廝吧?”
其實原始天魔強硬的背後,也十分的緊張,如非得已他不想跟林沙對上,這廝的實力實在太過神秘,每每跟其接觸之時,總給他一種莫測高深之感。
畢乾笑道:“西南白狄魔族之魔君,被囚天牢多年,卻始終冥頑不靈;但此人武功高絕、詭異莫測,能以一敵萬,今日請國師將此撩折服或擊殺,為朝廷立威!”
“哈哈哈,區區一個蠻族小丑,滿朝文武,竟然拿他沒辦法,真是笑話,哈哈哈……”
原始天魔聞言暗暗鬆了口氣,仰天大笑笑聲鏗鏘雄亮,震得群臣耳膜生痛。有些不懂武功的文官,更被震得暈厥倒地。
“哼,天魔何須如此?”
林沙突然冷哼出聲,聲音不大卻是讓群臣心驚膽戰,剛剛被震暈過去的朝臣,當即悠悠醒來,滿臉駭然身子瑟瑟發抖,看向武臣首席那位高大魁梧身影,心思電轉紛紛後退,不想被朝堂上的爭鬥波及。
“若非大王想要摸清楚魔族的最後底牌,想要將其一網打盡,一直留著這廝一條性命,天魔以為區區魔君能活到現在否?”
嗤笑出聲,林沙毫不客氣打斷了原始天魔的猖狂大笑:“天魔,人貴自知,你要是連幹翻區區魔君的底氣都無,那這個國師當著又有什麼意思?”
“好小子,你這激將法用得夠嫻熟的啊!”
原始天魔眼中冷芒閃爍,看向林沙的目光中飽含殺機,冷笑連連:“嘿嘿,不就是想要見識見識本尊的實力麼,要不是親身體會一把?”
話音剛落,一股漆黑魔氣突然罩身,魔氣翻滾氣勢驚人,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妄直衝林沙而去。
“原始天魔你要想清楚了,真要跟本帥動手的後果!”
林沙周身氣息不露,好似一介普通人,任由天魔製造的沖天氣勢臨身,好似怒海狂濤著的礁石巋然不動,頗有一種“它強任它強清風拂山岡”的淡然,根本就沒將原始天魔製造的滔天魔威放在心上。
氣氛陡然緊張,大有一觸及發之勢……
比干急忙向紂王看去,這情景和劇本不符啊。
紂王心下暗喜,他巴不得林沙跟原始天魔打起來,要不是一直摸不透林沙的心思,他又何必弄出這麼大陣仗?
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丞相比干靜觀其變,心中卻忍不住瘋狂吶喊:打吧打吧,早點打起來吧。
“哼,看在你是大商重臣的份上,本尊不跟你一般見識!”
原始天魔心頭一驚,暗道不會是這小子真想翻臉吧,一時卻是不託底反倒不願跟林沙正面起衝突,假裝沒有見到林沙那一臉赤落落的挑釁,目光迅速轉道開口的丞相比干身上:“速速將魔君那廝帶來,本尊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絕頂高手!”
這情景轉變得太快,紂王嘆氣丞相比干不得不拍掌讓人將魔君“請來”。
不過片刻,四名強壯武土,拾著一個巨大鐵籠人殿。
籠中人赫然便是魔君,只他神情呆滯,緩緩跨出鐵籠。
比干對魔君說:“魔君,只要你在國師手下能保得住性命,大王便放你回族。”
魔君一臉茫然,仿如魂遊太虛,對比干的說話,毫無反應。
武土們隨即替魔君解除身上鎖釦的鉤拷。
“恭請國師大人,一顯神威,收服這魔族的蠻子……”
比干話音剛落,便見原始天魔身形已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在滿臉茫然的魔君頭頂,利爪一探帶著尖銳呼嘯直奔魔君透露而去,真要被抓中了,魔君的腦袋非變成爛西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