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只聽他話鋒一轉直接道:“既然李二公子與雲定興如此熟悉,如此又是白丁一枚,那本將軍便成全了兩位的袍澤之情,賜爾正七品隊正之職,在雲定興麾下聽令如何?”
話語中的意思雖然是在跟李世民商量,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不可!”
李世民頓時臉色大變,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怎麼,李二公子對本將軍的話有意見?”
林沙眼中冷芒閃爍,目光鋒利如刀直刺李世民眼底深處,冷然道:“李二公子可要想好了,擅場軍陣可不是什麼小事!”
李世民身子猛的一震,滿臉不可思議望向林沙,臉色發白額頭瞬間泌出一層細密冷汗,怎麼也沒想到徵北大將軍如此可惡,竟是一點都沒有容情之意。
隋軍規矩森嚴,上下等級分明,儘管隨著楊廣三徵高句麗規矩鬆動不少,卻也有著嚴格的底線。
身無官職者,擅闖軍陣,死!
這是隋軍軍中鐵律,他不僅犯了而且還做得很過分,直闖雲定興中軍這可是數千雙眼睛看在眼裡的,他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至於林沙賞賜的七品隊正之職,他更是避如蛇蠍。
開什麼玩笑,在這個注重出身看重名望的世界,他要是屈居雲定興之下,以後想要出頭可就不容易了。
就算他以後身居高位,甚至圖謀……得逞,可是此時身處雲定興麾下的事兒,便是他永世難以洗清的汙點。
“怎麼,李二公子看來很不願意?”
林沙猛地臉色一沉,雙眼殺機凜冽暴喝道:“你這是看不起本將軍麼?”
“不敢不敢!”
李世民額頭冷汗淋漓,感受到了林沙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機,頓時身子一震再也保持不住偏偏風度,急聲道:“我父乃唐國公,出仕的話自有我父安排!”
“那又如何?”
林沙緩緩起身,六尺半的魁偉身材給李世民帶去極大壓迫,緩緩饒過案几走到李世民跟前,居高臨下冷冷道:“相信本將軍的這個決定,唐國公就算知曉也不會輕易反駁,李二公子以為然否?”
一臉霸氣側露,充分顯示了軍中大將的霸道風範。
“徵北大將軍,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情緒急劇起伏之下,李世民反倒冷靜下來,心思電轉立即發覺了林沙的不懷好意,頓時勃然大怒滿臉不悅:“李某好似沒得罪大將軍吧?”
“呵呵,得沒得罪李二你心中有數?”
林沙目光凜冽殺機暴虐,一雙虎目直視李世民連連冷笑,不屑道:“任爾千般心思萬般智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屁都不是!”
“將軍此言何意?”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硬著頭皮怒聲反問。
“沒什麼!”
林沙大手一揮,嘿嘿冷笑連連,眼中殺機暴閃森冷道:“唐國公果然忠心事君,陛下被圍雁門關這麼些日子,就派了個白丁之身的兒子,帶著幾個親隨護衛便跑來救駕解圍,本將軍真是佩服之至啊!”
“哼,李某雖是白丁,可一番忠君救駕之心可昭日月!”
李世民心頭凜然,暗暗叫苦更是不敢大意,臉孔一板大義凜然道:“我父時常教導我們幾個兄弟,定要忠君愛國報效朝廷!”
說著,就連他自己好象都覺得這是真的般,臉色冷肅道:“李某一向以此作為人生信條,此次聽聞陛下有難急急前往救駕,徵北大將軍可不要誤會!”
“不是本將軍誤會不誤會的事兒,而是你們李閥做得實在太過!”
果然不愧是“千古明君”,年紀輕輕便有這般敏捷反應,臉皮更是厚比城牆已深具政客舌燦蓮花之技,林沙曬然一笑話中有話冷然道。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李世民一陣沉默,過了半晌突然拱手施禮道:“既然陛下已然無恙,李某這便放心了,不知大將軍什麼時候放李某離開?”
“離開幹什麼?”
林沙不答反問,眉頭一挑輕笑道:“李二公子如此忠君愛國,本將軍實在欽佩得緊,正好向陛下推薦一番留在陛下身邊豈不是好?”
說著,也不等臉色大變的李世民說道什麼,大手一揮直接開口吩咐道:“來人,請李二公子下去洗嗽一番,等會隨本將軍一通返回雁門關見駕!”
說著,一雙冷目冰寒似刀,猶如兩柄利刃直刺李世民眼底,頓時將他即將脫口的拒絕之語,直接堵在喉嚨口出不來。
“呵呵,區區白丁也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