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端倪,真是時也命也,就是這麼陰差陽錯。
“純原,又是你救了我,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鄭麗安慰完抽抽啼啼的常蘭香,走到了李純原身前低聲說道。
李純原道:“按老王說的做,他的方法其實並沒有錯誤,只不過實施的時候需要特別小心,不要給那三個動物喪屍可乘之機。另外,這個村子是否只有這三個厲害喪屍尚未可知,我們按他的做法也算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
鄭麗笑呵呵地點頭:“好的,純原,你說的太對了!”
“還是叫我李隊長吧。”李純原平靜地說道,鄭麗的笑臉頓時收了起來,乾巴巴地回答道:“嗯,李隊長。”
既定策略定下之後,鄭麗等人也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召集所有壯年男子先修建環繞整個王家莊的矮牆,這個工程量並不算小,但是有了前面部隊探索完畢的十多家農戶裡面的存糧,沒有人會著急了,也沒有人再去和鄭麗計較那句“晚上進村喝薑湯”的諾言了。
話雖如此說,但是也有意外之喜。比如說農戶家裡的幹辣椒,放了十幾天的大蔥,還有有些乾癟的姜塊。甚至還有蘿蔔白菜。鄭麗也頗為興奮,中午特地煮了幾大鍋菜湯,分給了每人一碗。
久違了的油鹽滋味,還有蔬菜,蔥姜,辣椒,每一個人都吃的津津有味,恨不能把舌頭也一起嚥下去。吃著吃著,有人突然放下餐具,抱著頭哭了起來,更多的人抽起了鼻子,所有人心裡都是那般沉重。這裡的人,來自各行各業,一夜之間,所有的人生化作了烏有。一夜之間,似乎顛覆了世界。
吃過午飯,壯年男子們又開始了勞動,李純原閒來無事,就讓王若若給自己弄了一團水,也做了一把寒冰的鐵鍁,也跟著建設矮牆。怎麼在短時間內建設一道不容易倒下的矮牆,這是個需要經驗和技術的問題,不過還好,還是有人懂建築的,就是昨晚幫助給大家建窩棚的泥水匠。
小孩老人女孩也都過來幫忙了,男女老少齊上陣,忙碌過了一個下午,李純原的左手上磨出了一個小小地水泡,矮牆也建了幾百米遠,要想完全建好,還得要幾天時間。
不過總的來說,鄭麗比之前聚集區的徐團長等人好多了,私心也沒有多少,也不會私藏糧食。新的家庭也在茫茫融洽,軍民共同勞動,整個聚集區的人群漸漸地都感受到了不同。
原來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小心翼翼地生存,現在大家都在向著互相照顧,這就是最大的不同。若要用一句老掉牙的話來說,這就是集體的溫暖。軍隊了不穩的現象也沒有了,鄭麗的聲望這一兩天之內居然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另類的奇蹟,或許,人類本就該這樣生存。
第二天工程繼續,李純原也把精力收了回來,專心研究自己的異能。自己的異能依舊沒有寸進,似乎到了手肘處就已經是極限了。李純原暫且也繼續吸納能量,只希望是能夠量變導致質變,讓自己的能力能夠再次進步。
把今天的清涼感覺折騰完畢,李純原也忍不住出了一頭細汗。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原本有十二個,僅僅過了一天就只剩下王若若,劉海波,田剛,何洋四個人。
遠遠地看見劉海波按住何洋一頓好打,李純原心知那死宅男只怕又在情不自禁地說日語了,才要過去問問他們的情況,一隻肥呼呼的手攔在了李純原的面前。
“李兄弟!呵呵你可是讓我好找!”眼前這人身軀肥胖,腆著肚子,笑哈哈地跟李純原客氣,正是原來A市的市長張為民。這傢伙的命倒也是極硬,這麼胖還能從喪屍堆裡跑出來,混到現在還沒餓死,可見他平時的脂肪都是沒有白積累。
李純原對他不是太感冒,官僚總是這樣,習慣性地以為自己能夠掌握什麼,習慣性地以為一切都可以控制。恰好,李純原就是最討厭這種控制的人之一。“原來是張市長,有什麼事情?”李純原不鹹不淡地說道。
張為民呵呵笑道:“李兄弟年紀輕輕就很讓鄭隊長賞識,實在是了不起。我也不是什麼市長了,如果李兄弟看得起,就叫我一聲老哥,如何?”
李純原眼珠一動,輕輕轉了轉:“那可怎麼當得起?張市長過來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嗎?”
“也談不上什麼要事,談不上。”張為民仰天打著哈哈,似乎又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說話又有了一些官腔。
李純原看了看他,心裡就一個字:“賤!”不知道幾斤幾兩,現在還想著鑽營,這種權力給予的使命感刻進了骨髓裡面的人,實在是無可救藥。
“既然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