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他那些紅粉知己了。”
我愕然地望著父親,對他的敬仰,如滔滔黃河之水,綿延不絕。
估計我的表情很明顯,父親一半得意,一半忿恨,“那小子總是按著不接,你猜猜呀,這裡頭,水深著呢。”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確實水挺深的就是了。
我問父親,昨晚與聶辰喝酒喝到什麼時候,得知是十二點,那個時候,還有電話打進來,而聶辰卻只按不接,確實有問題。
還有
“那小子,咱家裡就兩張床,你和燦燦睡了一張,還剩下一張。我邀他和我一起睡,你猜,他怎麼回答?”
我用眼神詢問,他哼了哼,一副被佔去便宜的忿恨模樣,“那死小子居然說和你一塊兒睡。你說說,你說說,八字都沒一撇,就在準岳父面前大言不慚想佔你便宜。這像話嗎?”
我呆住,先還沒想明白,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味兒來。
原來,父親是把聶辰當作準女婿看待的,所以才會有之後的試探之類的,但是,聶辰表現得好是好,卻太激進了,絲毫不知,按中國人的規矩,第一次去準岳父家,不但要交代祖宗十八代,還要表現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並且,在準岳父面前,必須中規中矩。他連續犯了三個錯誤,保守又做了半輩子官的父親當然不會對他有好感了。當官的嘛,尤其有點兒分位的官,最看重的就是禮節。
不過倒也佩服父親,表面上對他有成見了,面上仍是談笑風生,若是我,決對做不來。
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昨晚你怎麼打地鋪了?”
父親又是一臉憤然,“還不是怕那小子趁我睡著後摸進房裡。你也真是的,都是孩子他媽了,怎麼還那麼沒防心。”
我傻笑而過,在心裡卻無比佩服老爸的英明。不過對聶辰也是給予了十二萬分的同情。你沒錯錯,錯就錯在,沒有探清敵情我這爸呀,以前可是當過官滴。
聶辰只宿了一個晚上,到了下午便要去河南。他要我一塊兒去,本來我不想去的,他卻說,要我去見一個人。就是管理聶氏公司在中國區域的執行片區總裁楚恨憂。
他說楚恨憂和我長得很像,把我帶過去,讓她瞧瞧。
我想了想,也想見識一下,這個於淺樂的姨母是何方神聖。更何況,河南也有不少名勝風景,反正有人陪同,當免費腳伕兼經濟大使,不去白不去。
父親倒是沒反對,只是吧嗒著他的大煙鬥,吞雲吐霧地對我說:“去吧,去吧,把燦燦也帶去。趁著年輕,多多走動也好。”
但,在無人時,又悄悄對我說:“多長個心眼,尤其得多注意他的電話。”一副“我就是男人哪會不明白男人的德行”的模樣。
我點頭,表示明白。在轉過背去,忽然掩唇爆笑起來。
去河南也是乘坐計程車,燦燦並不怕生,非要纏著聶辰陪他玩,陪他講故事。可憐的聶辰,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勝,在小孩子面前卻連連吃啞巴虧。數度以求救的目光望向我,我裝著沒看到,自己樂得輕鬆,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哪能總是麻煩人家幫忙帶,大多數時間,仍是我帶在身邊的。為怕這小子坐車上不安分,我臨時給他買了玩具轉移他的注意力。
坐車時間長了也無聊的,便聊天來打發時間。
()好看的txt電子書
我問聶辰,昨晚怎麼打地鋪睡覺,想不到,同樣一個問題,卻有兩種回答。
“我不習慣和人一起擠。”他回答得輕描淡寫。
“哦?”我拉長了聲音。
他輕咳一聲,避開我的目光,說:“昨晚,你爸表現得一團和氣,其實防我可防得嚴。”
我挑眉,原來他也看出來了,想象著昨晚的情景,忍不住發笑。
他卻不高興了,“你還敢笑,你爸那樣防我,你也不替我說說好話。”
我笑得更兇了,他又氣又惱,作勢伸手,我忙打住笑,說不笑了。他哼了聲,雙手環胸。“我爸昨晚和你談得挺投機的。”我又再一次觀察他的神色。
我想,在聶辰這種千年狐狸面前,妄想看他的神色,猜內心想法,是天方夜譚了。
他轉過臉來,似笑非笑地瞅著哦,“那當然,令尊很健談。聽說,令尊以前是市長。”
我點頭,說可惜後來落馬了,不提也罷。
他恍然大悟,“難怪,官腔打得那麼滴水不漏。”
我在心裡費解,他這是讚揚,還是諷刺?
他又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