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上起來了,腿也還是痠軟地不行,只能讓許鏡優抱出去。
但在床上沒躺多久,肚子就又開始作怪。
被連續幾次抱進抱出,張景言拉得整個人虛脫,黑眼圈都浮起來了。
到了半夜好了些,許鏡優買了些藥給他服下,又煮了青菜粥喂他吃,卻被他一把打翻了,熱粥全倒在了腿上。
許鏡優不介意地笑了笑,換了條褲子又去盛了一碗。
看著唇邊的勺子,張景言冷冷地說:“夠了,我不想吃。”
“你從昨天晚上起就沒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
“把我弄成這樣的不就是你嗎?”
現在來擔心他的身體了?
張景言止不住內心升起的怒氣。
感覺就像被養熟了的狼反咬了口一樣,這個他養育了四年的孩子……
他已經當作半個親人的孩子,卻以這樣的方式羞辱他!
想到恨處的他一掌摑向他,許鏡優的臉被打偏到一邊,嘴邊滲出一絲鮮紅。
沒有理會嘴角的血絲,他轉過臉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先把飯吃了好嗎?之後隨你怎麼打我都行。”
張景言推開了碗,“你現在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許鏡優放下了碗,微側過了臉沒有說話。
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就在他煩躁地想叫他快滾出去的時候,雙手突然被抓住了壓在頭上。
反應過來想踢動的腿也被許鏡優的腿牢牢壓住。
“你他媽的要幹什麼!”
張景言激烈掙扎著,他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怕他。
“乖,我只是要你吃點東西,空腹對胃不好。”
許鏡優的表情在現在都是溫柔的。
張景言驚恐地看著他。
下一刻許鏡優的唇就覆了上來,有著菜香的白粥就這樣進了他的嘴裡。
被迫吞嚥下去的張景言還沒來得急罵他又被下一口堵住了嘴。
就這樣把一碗粥喂完了。
許鏡優剛放開他張景言就馬上爬在床邊乾嘔。
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許鏡優,你等著!
老子要你以後死得非常難看!
28
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到了晚上,張景言開始發起低燒,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許鏡優衣不解帶地在一旁服侍,用冰水打溼了毛巾交替地擦拭他的身體。
折騰了一個晚上,到早上時總算是退了燒。
張景言也昏沈地睡了過去。
許鏡優看著他熟睡的臉,微翹起的嘴角顯得比平時飽滿,怎麼看都是一副想讓人吻上去的樣子。
他用手指在那人英挺的輪廓上輕輕勾畫,怎麼也看不夠。
這樣英偉的男子應該有很多人喜歡的吧?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要和他爭呢?
先是那個袁佩佩,沒有看出她這麼有心機,可以有本事讓他醉了還念著她的名字。
她到底是怎麼誘惑他的?
不過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在了。
那種蠢女人,稍微對她好點就以為自己喜歡上她了嗎?
但那個陳凱明又是怎麼鑽出來的?
他從來沒看到方振宇有那麼寵溺縱容的眼神看過他。
他的容貌倒是以前他喜歡的典型。
還有那個什麼魏家的女人,要不是薛銘他還不知道她竟然已經和他約會了這麼長時間。
想到他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樣子,許鏡優的手心都要被掐得出血了。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覬覦他的寶貝,時刻想著從他身邊搶走?
在要不到自己想要的承諾後他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樣帶來的後果。
但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想得到那人的慾念壓倒了一切。
而這以後他已經不能回頭了,如果在這時放手他就會永遠地離開他。
這不是猜測,而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宇……不要怪我。”
張景言真正好起來已是三天後,雖然身上還有些痠痛,下體的傷也還沒好,但已經可以起來走動了。
這些天以來都是許鏡優在精心照顧,張景言也不像開始那樣的抗拒。
畢竟他已經嚐到了那樣做的苦頭。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