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根號二轉頭的時候,他把放在了地上一滾,瓶子骨碌一轉到了許鏡優腳邊。
許鏡優有些疑惑地看著腳下的礦泉水,然後看了過來。
張景言笑了笑做了個喝的動作。
他看到他臉上先是有點詫異,然後說不清臉上的表情,後來點了點頭把臉轉過去了。
張景言也不介意,早就知道他的冷漠和外表是同樣出了名的。
許鏡優沒有喝水,而是表情平靜地繼續聽課。
瓶子就放在桌上,清透的水折射著陽光顯得晶瑩剔透。
許鏡優目不斜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真是個彆扭的小孩……
明明就是很想喝水的樣子嘛。
張景言忽然有些想笑,那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只彆扭的貓咪,對來自別人的好意總是保持著非常的警惕心。
說到那種高傲和優雅的感覺倒是真的很相似。
張景言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做那種夢,他和許鏡優在學校時基本上沒說過話,對他的記憶也有限得很,恐怖不只是他,那時所有的人都是這樣。
那個人一直離他們很遠,很遠。
那瓶水到底他喝沒喝也給忘了,夢做到這裡就醒了。
後來他才知道許鏡優在高中時就在接模特的工作了,這段經歷對他來說有著很大的影響。
現在想來當時他那麼努力地工作,也是為了早日擺脫方振宇才對。
似乎他一直都沒有享受到該有的少年時代的快樂。
那現在呢?現在的他又快樂嗎?
他是什麼時候對他抱有這樣的感情的?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搬入新家的第一頓飯在還算是平靜溫和的氣氛下結束了。
晚上許鏡優鑽進了被窩裡,感到對方全身僵了一下,他伸手環住了那溫暖的軀體。
懷裡的人立刻掙扎起來,力氣大得他差點抓不住。
他忙安撫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想抱抱你。”
張景言漸漸停止了掙扎,喘著氣被他抱在懷裡。
感覺著對方身上的溫度,許鏡優發現光是聽到他的喘息聲他就已經控制不住地有了反應。
他稍微放鬆了抱他的力道,在兩人的下半身間拉開了些距離。
許鏡優靜靜抱著他,聞著懷中人頭髮上的香味。
他們是用的同一種洗髮水和沐浴乳,是張景言喜歡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喜歡,所以原本對這種牌子不是很喜歡的他也開始喜歡上了。
想到身上帶著和他一樣的味道,心裡就隱隱地高興。
現在這個人這樣柔順地靠在他懷裡,是以前只有在夢裡才能見到的。
雖然他知道方振宇的內心並不像他現在表現的這麼柔順。
張景言討厭他對他做的那種事情。
雖然他從其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樂,但張景言無疑在其中受到了很大傷害。
如果想要方振宇接受他,在近期內就必須避免性事。
他不想要方振宇討厭他,光是想像他都覺得無法忍受。
把他帶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讓他只能依賴自己,看著自己。
這種念頭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內心沸騰不已。
方振宇不知道他對自己代表了什麼。
以前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他早起做飯,然後笑著送他上學。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把他當成需要人哄的孩子給他講故事,催他上床睡覺。
也從來沒有一人會記得他生日,給他買來蛋糕點上蠟燭。
在他的印象中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人,穿著漂亮的衣服還有著香香的味道。
在某些時候的她甚至是溫柔的,在當她面對的是那些男人的時候。
他從沒有得到過她的一個擁抱,那些來往於家裡的男人倒是常常抱他,誇他可愛,常常會給他一些小玩具和好吃的糖果。
那個時候他甚至盼望那些男人的到來。
因為只有那些男人在的時候,媽媽才會對他微笑,有的時候還會叫他一起吃飯。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就像個普通的母親。
就是那段時光與後面相比也已經稱得上是幸福了。
到後來遇到方振宇,他也不過認為只是換了個地方。
都是地獄而已。
方振宇外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