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下,李文軒如果當真是惡人,他何苦不嫌麻煩,插手咱們兩家門派的閒事,並且他的身份既然暴露,方才咱們都已經交過手,知道對方的本事,如果我揣度不錯的話,以你我二人的功夫,怕是過不上五招就要喪命在這屋中,更別說是出去求救了,並且,就算他不刻意出手加害你我二人,方才我從這屋中摔出去的時候,他莫說再對我施加重手,就算是站著房間裡不動,我怕是也要負傷,到時候剩下羅掌門你一人,怕是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份了。”
李文軒忙道:“趙掌門,羅掌門,你二人,還有樓下的這些弟兄們,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抗金好漢,趙掌門若是信不過我,只管離去就是,只是不管兩位掌門是否相信,我都絕不會傷你們一人。”
趙清川苦笑了一下,說道:“可惜啊,你念你輕輕就本事了德,我練了這麼多年的輕功,可在大挪移身法面前,確是無一用處。”
說罷,趙清川又喝了兩口,然後回頭向羅大沖說道:“羅掌門,你還沒說話呢,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羅大沖十分的頭疼,照著他過去的性子,即便他心裡對李文軒說的那些話是將信將疑,也早就掄刀子上了,可方才李文軒為他們兩派的事情連線數招,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羅大沖這嘴巴里此時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個“不”字。
羅大沖在自己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罷了,罷了!我……我就信你一次!日後若是證明你今日是來這裡做壞事的,我羅大沖既然打不過你,那就只好一死以謝罪!”
李文軒即歡喜有感動,忙起身行禮說道:“羅掌門言重,千萬不要這麼說,你既然信得過我,我李文軒日後也絕不會叫兩位掌門失望!”
嶽盈在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著趙清川的神色,她生怕趙清川是假意騙得李文軒的信任,然後再出去叫人發難,看了好半天,看趙清川除了對自己的輕功唉聲嘆氣之外,其他神色確實是正常,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嶽盈見羅大沖與趙清川雖說是嘴上應允了,可場面卻仍是十分的尷尬,便將他二人的酒杯給滿上了,說道:“兩位掌門,可別忘記了,今日咱們還有一事未了呢?”
羅大沖與趙清川先是一愣,隨後嶽盈又說道:“文軒既然已經接下了你們的招式,那兩位掌門之前說過的話,也得算數啊。”
羅大沖與趙清川相視一眼,隨後同聲而笑,一齊答道:“好!”
李文軒見狀,也是十分歡喜,說道:“那不如兩位掌門滿飲此杯,之前的一切恩怨便如這杯中酒,一切盡釋,如何?”
嶽盈又給李文軒還有自己的酒杯也滿上了,說道:“算上我們兩個,一起!”
羅大沖說道:“好,姑娘果然是個爽快人,來,幹了!”
這杯酒一下肚,場面上立時緩和了許多,嶽盈見除了趙清川還有些不樂之外,李文軒與羅大沖都是面露喜色。於是說道:“趙掌門,小妹自認為易容術做的還算是不錯,怎麼你一下子就認出了文軒的身份,這我可實在是不明白了。”
趙清川聽到嶽盈如此相問,言語中似乎還將自己捧了捧,面色當即就舒展了許多,慢慢說道:“實不相瞞,我早年也曾經去過一次莆田寺,為的是能見到子靜大師一面。”
李文軒聽到趙清川提到自己師傅名號,當即十分激動,說道:“你……認識我師傅?”
趙清川點頭道:“子靜大師是一代宗師,我這區區不才,實在不敢說認識大師,只是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罷了。”
李文軒追問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清川繼續說道:“當時我痴迷天下輕功,心中最為嚮往的也就是位列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挪移身法,而當世這本事又只有子靜大師一人練成,我有心求學,便南下莆田,希望可以有幸逢得高人,當真可以淺嘗神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李文軒說道:“師傅他人雖善良,可脾氣有時候是不太好的,趙掌門的這一趟怕是要吃了不少苦頭吧。”
趙清川說道:“唉,不錯,我到了莆田寺,找不到子靜大師的蹤跡,我就只好自己尋超,在附近輾轉了一個多月,這才算是誤打誤撞,在莆田寺旁邊的另一座小寺廟中遇到了子靜大師。”
李文軒心道:“那小寺廟定然就是梅峰寺了,看來趙掌門也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然想要尋到梅峰寺絕非易事。”
趙清川眼眸子中越發的明亮,似乎當時的事情,又回到了眼前,繼續說道:“我當時向子靜大師說明了來意,子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