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放下酒囊,臉色微變,說道:“你之前不是叫我明珠嗎?是什麼時候又在後面加上姑娘兩字了?”說罷又抓起酒囊灌酒。
李文軒無奈,只好說道:“明珠,我叫你明珠,先別喝了,好吧?”
明珠似乎很是滿意,忽然噗哧一笑,摘下了面紗,故意湊到李文軒的面前,好像生怕李文軒看不清楚似的,李文軒看到明珠的面孔,心中一熱,慌忙轉頭不敢多看,可覺得眼前還是朦朧一片,明珠的臉龐竟是揮之不去。
明珠心中又是不快,說道:“我喝過了,現在該你喝了。”
李文軒知道自己若是不喝下去,明珠定會糾纏不休,干將酒囊送到嘴邊,看到明珠的痴痴的看著自己,那深若秋水的眼眸叫人不由得怦然心動,心道:“若是沒有盈盈,若是我先遇到的是她,我大概……”李文軒搖了搖頭不敢往下想,抱起酒囊一口氣將一袋子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這一次李文軒喝酒的時候沒有用上洗髓經來化酒,他酒量本就一般,這一袋子砸下去,臉上當即顯得微微有些泛紅。
明珠在李文軒喝酒的時候已經將她手中的那一袋也喝了個乾淨,跟著又取了兩袋,給了李文軒一袋,說道:“這袋子裡面的酒,我可是參了鶴頂紅的,專門來要你的命,你敢不敢喝?”
一說鶴頂紅,不由得叫人想起了伏牛山的事情,李文軒知道明珠是在說笑,拔下了塞子,又喝了兩大口,登時就覺得味道不大對,在嘴裡仔細品了品,不由得問道:“明珠姑娘……不對,明珠,是明珠,這酒的味道……怎麼……”
明珠說道:“怎麼了?味道不對是嗎?我說過了,這是參了鶴頂紅的酒,味道自然有些怪。”
李文軒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說這個酒好喝的很,我從來沒喝過這麼香的酒。”
明珠臉上飄過一陣春風,笑道:“真的?那好,我還有呢,管叫你今天喝的飽飽的!”說罷明珠從馬鞍後又卸下了七八袋酒,說道:“只要你喜歡,這些就都給你了!”
李文軒先是愕然,沒想到明珠隨身帶了這麼多的酒,隨後說道:“不成,你肯定是喜歡喝的,我怎麼能要?”
明珠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說道:“你錯啦,這是旁人特意送的,一半是你的,還有一半是我的。”
“別人送的?”李文軒想了想,這種酒在元帥府不曾喝到過,可自己在這邊也不認識什麼人……想了會,說道:“對了,是你的義兄和刺送的,對不對?”
明珠點點頭,隨後又道:“我都說過了他不是我的義兄,我說過的話,你卻都這麼不放在心上!”
李文軒不敢順著明珠的後半句話往下接,只是說道:“那他也來了?不如咱們叫他一起喝酒吧?”
明珠忽然大笑,好像李文軒說的這句話十分可笑似的,看到李文軒一連茫然之後,明珠收住了笑容,說道:“會有機會的,不過今天可是不行,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在這裡喝酒,沒人來打攪,豈不是更好?”
明珠說罷,便向李文軒那邊挪了挪,靠在了他的身上。
李文軒心頭一顫,想要與明珠保持一些距離,可看到明珠那任誰見了都會心軟的笑容,便不忍心開口,長嘆一聲,將手中的酒囊喝了個乾淨。李文軒喝酒的時候,明珠也沒閒著,李文軒喝多少,她便喝多少。
這酒雖香,可後勁兒卻是大的很,李文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想要催動洗髓經來化解,但是見明珠臉色潮紅如掛雲霞的靠在自己身邊,心中登時慚愧不已,明珠一個女子與自己這般暢快的喝酒,自己還想著運功化酒,實在是汗顏,於是李文軒又喝了兩大口,任由酒意越來越濃,也不去管它。
兩人只是喝酒,少有言語,李文軒懵懵懂懂之際,忽然想起了明日的比試,說道:“明珠,明天的比試你可得小心了,那絕塵厲害的很,不是鬧著玩的。”
明珠微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李文軒說話,喃喃的低吟一聲算作回應。
李文軒搬過了明珠的身子,用力搖了搖她,明珠這才睜開惺忪的眼睛,知道李文軒在與她說話,明珠抬起頭來,衝著李文軒嘿嘿一笑,便往李文軒壞裡面撲,李文軒嚇了一跳,忙拉住明珠,將她在一旁地上放好,又喊了她兩聲:“明珠,明珠!我有話跟你說呢!”
明珠這回算是回過神了,又抓過一個酒囊,一邊喝,一邊喃喃道:“你……你要跟我說什麼?”
李文軒說道:“我是說明天的比試,絕塵那個老道士忒厲害,你打不過他,到時候不行就認輸吧,你可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