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拓堅定地點了點頭:“掌門,我準備好了。”
雲濤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無論是你的功法也好,你的經歷也罷。還有烏拉拉的身份,我們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吧!”
……
呂拓離開了會客廳,雲濤仍然靜靜地坐在椅上,他在細細地思考。
會客廳的牆腳,那裡慢慢地泛起了一段波紋,波紋的顏色同樣是紫褐色的,李海一步步從虛空裡面走了出來。
“師兄,你相信那個呂拓?”李海坐在了雲濤的對面,他很認真地盯著掌門。
雲濤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真乙門的掌門再次思考得一陣,然後他才望向了李海,雲濤回答得十分肯定:“是的,我相信他。”
“為什麼?那為什麼當年你們不相信我?”李海顯得十分憤恨,他的聲音高亢了起來。
李海嘆了口氣:“呂拓是在神龍的指導下修煉的易術,而你是完全憑藉那本《培靈易術》練出來的,呂拓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同,都是你們沒有見過的功法,你相信那條神龍真的存在?”李海的臉漸漸地有點紅了。
雲濤倒了杯茶給李海,他輕輕地拍了拍李海的肩膀,李海起伏的胸脯平復了一些。
雲濤道:“師弟,當年門派確實是對不住你。你年紀青青、天賦異稟,本來長老之中應當有你的席位。
就因為你修煉了那部《培靈易術》,我們僅僅從功法的顏色、特徵就認定你修的是魔功,確實是委屈你了。
這幾十年來,你一直被門派放逐,我知道你很委屈,尤其是當年我聽到你的妻子被魔物偷襲之後,我更加覺得愧疚。
我們錯了。”
聽到雲濤的說話,李海的眼睛漸漸地變得溼潤,他哽咽道:“小月死得很慘,我恨!”
雲濤的眼睛跟著溼潤了,他摟著李海的肩膀兩人靠在了一起:“我何嘗不後悔,小月畢竟是我的親妹妹,我一樣發誓要殺光天下的魔物。”
兩個人坐在一起悶悶地喝了幾杯茶,雲濤接著說了下去:“自從你被放逐以後,我同樣研究了那本《培靈易術》,雖然我沒有修煉,但我對創造這門功法的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研究了他所有的著作,包括他的一些廢棄筆記,終於讓我在一段記錄殘片裡面找到了重要的資訊——一段對神龍的描述,《培靈易術》的作者同樣見過了那條神龍。”
雲濤說的這個訊息震驚了李海,他驚訝地張開了大嘴,雲濤繼續說了下去:
“那份記錄被我收藏了起來,而《培靈易術》的作者同樣是我們真乙門的先祖前輩,我相信,這個世上知道神龍真實存在的人並不會多,呂拓描述的神龍與記錄上記載的神龍完全一致,所以我認定呂拓沒有說謊。”
“真的有神龍,原來那並不是傳說。”李海喃喃自語,他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
雲濤笑了一笑:“當然,有了呂拓的印證,我現在能肯定神龍真實存在,不然也不可能有呂拓的奇蹟。
這是我們真乙門的幸運,讓呂拓一睹了它的真容。我會好好培養呂拓,挖掘他的潛力,讓他把易術功法記錄下來,我相信或許能給門派一點機會。”
“但是……”李海猶豫了一下,但他仍然說了出來:“師兄,難道白天你沒有注意到呂拓的眼睛?還有那一聲咆哮?
呂拓的實力迅速突破的時候,他看上去象一隻野獸一樣。師兄,我可以肯定我修的不是魔功,但你確定呂拓不會受到那隻魔物的影響嗎?”
雲濤心頭一跳,李海這句話說到了他的心病裡面,這正是雲濤最擔心的地方。
當呂拓受到宋天重創的時候,他的表情、表現確實太古怪了。
“那個女孩?”
“對,就是那個女孩,她畢竟來自魔界!”
雲濤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吧,你去看看。如果她真的已經變化成人了,那麼就此作罷;
如果她還是一隻魔物,或者即便仍處在轉化之間……師弟,不要讓呂拓發現了。”
李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他掉頭離開了會客室。身後,雲濤輕聲地嘆了口氣。
……
呂拓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這是他重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被搬走了。掌門答應了自已,真乙門願意接受烏拉拉,烏拉拉終於安全了。
這裡是修真界,真乙門對烏拉拉的接受就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