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佛門聖地當著佛祖的面搞了次綁票,如今又在謀劃著要攻打石城郡治所,魚寒居然也好意思舔著個臉說這種話?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但誰讓大理國提出的就是這個要求呢?魚寒就是再不願意給人家面子,也還得按照兩位頂頭上司的要求照辦不是?
“魚兄弟你這話還是待會留著進城後對那高壽嘉說去,俺就一粗人,只懂得打打殺殺的!”戰場之上翟崇儉還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跟敵人耍心眼使手段,平日裡卻也實在難以產生那種興致。眼見魚寒又要開始唧唧歪歪地擺弄那些歪道理,他只得趕緊轉移話題道:“不過俺可得提醒你,如今咱是進城容易守城難,你若是不想帶著弟兄們蹲在城裡被動挨打,還須提早想出應對之策才行!”
如今大理國是遵循了傳統,但做法實在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為了能夠徹底籠絡住羅殿地區各族民眾魚寒只能爭鋒相對做出了徹底攻佔石城郡治所的決定,有些值得令人興奮卻也有更多的難題需要去解決。
憑藉一千多經過特殊訓練的青壯,趁著城內軍民毫無防備的契機攻佔城池,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接下來呢?既然奪取石城郡治所是為了給大理國一個慘痛教訓讓他們不敢再妄生異心,肯定不能只跑進去殺幾個人放幾堆火就開溜,踞城而守將大理國能夠在短時間調來增援的機動兵力給痛揍一頓,這已經成了必須去面對的事實。
可由於事先並沒有要攻佔石城郡的打算,再加上有意狠下心腸讓手下青壯們去感受戰爭的殘酷,魚寒將製作好的那些原始手雷全留給了上官倩妤保管。在如今這中兵力極其有限,又沒有裝備比敵人更為先進武器的情況下,想要完成這個任務談何容易?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需要應對數倍甚至是數十倍蜂擁而至的敵人,自己和手下那些尚未經歷過殘酷戰爭洗禮的青壯們能夠承受住如此巨大的壓力嗎?魚寒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兵書有云“無必救之兵則無必守之城”,偏偏他們還就是深入敵國腹地得不到任何增援的孤軍!
雖說有了各寨長者們不一切後果提供幫助的承諾,到還是有幾百擁有一定戰鬥力卻被各種非正當理由淘汰的青壯可供呼叫,魚寒依舊不敢孤注一擲發出求援。因為那樣一來,整個羅殿就只剩下了老弱婦孺,若是真碰上點什麼特殊情況就算上官倩妤能夠臨危不亂指揮民眾使用那些手雷進行反擊,也實在難以保證不出任何問題。
最忠心最可靠的力量不能調動,至於大宋邊軍就更別指望了。如今和武州的大人物們都不知道已經發生的事實倒還好說,若是真讓他們接到了大理國的投訴,能不在背後對魚寒施壓甚至幫助大理國收復城池就算是好的,還能助紂為虐跟這混蛋一起胡鬧?
“翟大哥,您不早就想好應對之策了麼?咋地?還想考考小弟不成?”困難是很多,但自從看到翟崇儉率領的隊伍後,魚寒就知道眼前這位貌似憨厚的兄弟早已做好了準備,否則他用得著挑選了訓練時綜合成績最好的那幾個小隊來接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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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相安無事
或許是因為隆重的節日慶典才過去沒幾天還有些興奮之後的疲憊,也或許是太久沒有受到戰火襲擾而讓數十年如一日享受著平靜與安寧的石城郡軍民有些過於放鬆,還或許是大理國君臣上下根本就沒人想到大宋會出了個不顧泱泱大國禮儀之邦傳統的混蛋,更或許是……
到底是什麼原因發揮了重要作用才會導致丑時二刻發起的偷襲行動進行得如此順利,以至於除了開啟城門前佟二牛率人敲暈了幾蹲在牆角處打瞌睡的守城官兵之外,雙方甚至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直接衝突。魚寒已經沒空去進行猜測,因為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很無奈,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入城之後沒有遭到任何有效的抵抗,這和魚寒以及他手下那些青壯都沒太大關係,最大的功勞應該歸屬於那個被騙到翠峰古剎後又給當作儆猴用的老母雞給扛回來的竇姓男子。透過路上聽到的隻言片語猜到了魚寒的大致身份,或許是因為害怕被殺人滅口,這個姓竇名勒的傢伙在第一時間送上了一份大禮做為自己效忠的投名狀。
招來最可靠的弟兄為入侵者帶路,揪出了石城郡治所內大大小小的官吏不算,還親自帶著佟二牛和數百青壯去把正在睡夢中的守軍給捆成了粽子。那個聽名字有點那啥的竇勒給出的解釋是,他曾經是大宋子民!
十五年前大理國絳部邊軍入寇,大宋悶畔部大邏甸附近七個村寨慘遭屠戮,成都府路官員無所作為,只是按照傳統給每戶受害邊民發下了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