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被洗劫後變成了他人的私有財產。整個港口成了各色人等趁火打劫,發財致富的角逐場。
錠者一到秦皇島,立即將“北京人”的調查情況向當地日軍司令官作了彙報,並要求派兵協助搜尋。
一時間,整個秦皇島港內港外,無論是大小板箱還是集裝箱,統統以各種方式被開啟進行仔細搜查。整個碼頭、倉庫和貨棧,鋪滿了被從箱子中扔出的衣服、書籍、鐵器、瓷器、木器等各色物品。日本士兵的皮靴在上邊來回走動,幾乎將這些拋散的物品碾成了一灘灘溼泥和碎片。
然而,錠者和他計程車兵們經過三天三夜的緊急搜查,連一塊骨頭的碎片也沒見到。
當一個紅著眼睛的日軍中尉於夜幕低沉中說出最後搜查結果時,錠者的心“咚”地一沉,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一塊石板,脫口說道“難道又落空了?”片刻之後,又呈歇斯底里狀地狂吼道:“這不可能,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查徹底!,找,給我繼續找!哪怕挖地三尺,也一定要給我找到!”
“前幾天有一批美軍的行李從這裡運到了天津,要找的東西會不會被藏在了裡面呢?”負責搜尋工作的陸軍中尉想了想,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還有一批運走的行李?!”錠者喜出望外,陰鬱的臉上立刻綻出激動與興奮的藍光,如同一個溺水者突然抓住了一根漂盪的枯木。
“是的,是根據派遣軍司令部的指令運走的。”
“為什麼要運走這批東西?”
“這不是我應該知道的。”
“運走的貨物現在放在了什麼地方?”錠者神態緊張,彷彿剛剛抓住的枯木又漂盪而去。
“大概還存放在天津瑞士總庫吧。”
“真的?!”錠者幾乎跳了起來。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轉身望著海面上星星點點的燈光,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北京人’,你搞得我好苦!”
錠者率部迴歸後,第二天並沒直接轉道去天津,而是悄悄地返回了北平。經過一夜的思考,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與此事關係重大的女人——息式白。
此前,錠者為尋找“北京人”下落,曾先後三次找過這個協和醫學院的女秘書兼地下保險庫保密櫃的保管人。這個外表算不得漂亮卻性感十足的女人,給他留下了深刻而又美好的的印象。或許,這個女人能給他帶來好運。
錠者來到協和醫學院,找到了息式白,令他與自己到天津走一趟,以鑑定可以發現的“白京人”的真偽。在日本佔領下的協和醫學院,息式白早已成了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式的人物,不敢造次,只好隨錠者趕往天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七章 緊急搜尋(4)
隨後的三天,約30名日本士兵在錠者的指揮下,對天津瑞士裝卸公司總庫的所有行李箱、集裝箱,甚至一個書包,都進行了無一遺漏的搜查,仍沒有見到“北京人”的半個影子。錠者孤注一擲,又下令將倉庫的每一個角落反反覆覆地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
錠者絕望了。無奈中,只好攜息式白返回北平。
當二人並肩走出北平車站時,息式白一眼看到廣場上擠滿了被俘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官兵,而四周則是荷槍的日軍正押送著美軍向站內擁去。息式白沒敢在此久留,儘管她很想弄清這群美國兵的去向,但出於安全考慮,她與錠者匆匆分手後,便找了一輛人力車,回到了協和醫學院的住處。
第二天,北平《晨報》報道了一則訊息:《駐京美海軍陸戰隊轉往上海江灣戰俘營,昨日已從北京前門車站登車起程》。在這條醒目的標題下,還配有大幅照片,顯示出在日軍的脅迫下,美海軍陸戰隊登車的情景。
就在息式白在自己的居處閱讀《晨報》之時,在西城一座華麗的別墅裡,號稱日本帝國著名偵探的錠者,正在一步步朝著死神走去。
錠者在北平車站與息式白分手回到住處後,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把焦躁不安的情緒強壓在心底,開始撰寫一份關於尋找“北京人”經過的《備忘錄》。
這個計劃在他從天津返回北平的列車上就已想好。從東京來北平之前,他沒有想到“北京人”的搜尋會如此艱難——其實,到目前為止,他也並不認為這件事就算得上有多麼的艱難,只是戰爭所造成的特殊環境,使此事變得複雜起來,最後導致無果而終。而在他的心目中,這個沒有結果的結果,令他深深感到“自己的失敗有辱天皇和大日本皇軍的聖潔,有辱自己作為日本帝國一流偵探的聲名,惟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