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
“明白了,謝了。”
男人之間,言謝也就是這寥寥數語。
之後兩人又說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司熠辰在外吸了好幾根菸才回去。
回去後其他人已經喝上了,林妤很大方的在和幾個總還有兩個姐敬酒。
鬱小魚沒有得到司熠辰的允許,不敢喝。
林妤笑著與人捧著杯,也著實被鬱小魚的穩重和安靜,刺激的心隱隱的一抽又一痛。
混這個圈兒,有時候真免不了喝酒。
鬱小魚滴酒不沾,一定被司熠辰保護的很好吧。
可惜這樣的經歷,她並沒有和司熠辰一起有過,未成年的高中生不允許喝酒。
而林妤想著不能與司熠辰有多少的交集,可是看到他還是忍不住。
看著手裡的酒杯,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就只是和司總碰個酒,隨便的寒暄兩句,謝謝他的投資和支援之類的,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吧。
不會造成多大的後果吧。
只是在她還沒去主動之前,男人過來,看著她手捧一杯白酒,主動說了一句:“馮伯的小徒弟看起來酒量挺不錯,直接就端二兩,嗯?”
她拿那個玻璃杯,的確倒滿是二兩。
被他主動搭話,林妤開心。
開心到不行。
開心到難以形容。
她笑了笑,“白酒,國窖,也是我國的文化精粹,古代,陸游大詩人,提到酒的詩句有一千七百多次,蘇東坡文豪,有七百多次,更是把酒問青天,詩仙李白更是酒不離身,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多喝才對得起嘛!”
她話一說完,司熠辰的眸光裡流露出了深深的震愕和欣喜。
他是真的喜歡這種姑娘。
有美貌,又有學識。
甚至他還沒做聲,其他人就直接驚歎道:“真厲害,不愧是馮導看上的徒弟!”
林妤抿了一口酒,瞄了司熠辰一眼。
她算什麼。
曾經溫莎的各科題目變態奇怪的讓人難以想象,她能回答很多題目,而司熠辰可是全科滿分。
她說的,他自然知道。
接著,司熠辰給自己倒了一杯,開了口:“李白雖愛喝酒,但他的詩句裡,提到酒的不過二百一十三次,但他又是因為愛喝酒,被譽為仙,寫的關於酒的詩句,都是經典……”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林妤紅了眼睛。
但她此刻不怕,若是有人發現,她大可說自己是被酒辣紅了眼睛。
而內心,她不過是感懷,司熠辰依舊是司熠辰。
他總是那個,一直走在她前面的美好學長。
她強扯了個笑,“司總怎麼說這句呢,如今這裡人這麼多,難道還沒有能陪司總喝進行的人?”
鬱小魚不大能懂林妤這句話的意思。
就連剛才司熠辰說的那句話,她也只是覺得,自己讀書時學過,但根本不知道上下文和這句詩句的意思。
而這句詩句的意思是,花叢中擺好了一壺酒,卻沒有相知好友作陪只能獨自酌飲。
林妤明白這幾句話的意思,所以才會這麼問。
就算沒有對這個女孩兒一見鍾情,就聽她說這句話,他覺得自己,也會因為她,破格多說幾句。
“高山流水難覓,小慕同志是高山,還是流水?”
林妤笑了笑。
高山流水是知音。
她覺得,司熠辰能和她說幾句,可能是因為她說的話,讓他有了一兩分的興致。
但她不愛聽這句話。
他們不能是知音,也不會。
“我啊……”她看著手裡的酒,幽幽道:“高山外,流水畔,那一片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