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額頭上頓時腫了硬幣大小的包,讓他當場殺豬一樣嚎叫起來,窮兇極惡地撲過來就要動手。
恰逢此時,程老爺子同楊可也到了,不知道怎麼的,這一老一少竟然有說有笑,相談甚歡,根本沒有身為闖入者和受害者的自覺。
他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添了幾個戴著墨鏡的隨從,其中一個見程海要同尹一銘動粗,立刻幾步上來,仗著身材魁梧,一手拎起程海的脖領子,拎小雞一樣將他丟到身後去,“老爺來了,不準放肆。”
尹一銘覺得,同樣是穿西裝,這位管家的段位比程海高出太多了,雖然站在那像一堵牆,但該有的優雅斯文卻沒有少,站姿也堪稱標準。
等等,這個身影……好像在哪見過。
一邊的程淮山還在跟楊可說笑,讓尹一銘有些摸不著頭腦,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們結伴進了那個所謂的老屋,片刻之間,程淮山就鐵青著臉出來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我的家裡囚禁我的女兒!來人,把程海這小子給我捆起來!”
那個戴著墨鏡的魁梧管家非常利索,程淮山話音未落,他已經像老鷹撲小雞一樣將他的膀子扭住了。
程淮山眼睛望著前面,楊可狐假虎威地跟著,儼然跟人家很熟的樣子。
程海心知不妙,但是還抱著一絲僥倖,雖然古人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是他認定了只要死不承認就不會敗露,所以雖然臉上汗溼,卻沒有逃走。
“程海,事到如今,你沒有話說了吧?你這麼做,到底是何用心,再不說,我就叫人打斷你的腿!”
楊可站在一邊翻白眼,“您老氣糊塗了,這是讓他說,還是不讓他說啊?”
程淮山被楊可搶白,竟然沒有發火,還樂呵呵的承認錯誤,“是是是,哎呀,人老了嘛。”
尹一銘聽了,眼睛瞪得溜圓,像看史前et一樣看著這倆人。
程淮山手裡拿著一個扭曲了的鋼製名牌,上面還沾著斑斑血跡,這是程家上下僕人都佩戴的東西,上面的名字,恰好正是程海。
程海見程淮山說的篤定,心下一虛,大力掙扎起來,咬住墨鏡男的手腕子,就是一大口,滿嘴裡嚷,“都是大小姐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墨鏡男突然放了手,揮起一拳正打在他的門牙上,兩顆門牙算是全都報廢了,血頓時流了下來。
楊可遠遠看著,心裡別提有多爽,她拍著胸口喊怕怕,躲在程淮山身後嬌羞萬分。
程海吃痛,大力地掙扎起來,胳膊一輪,竟把那魁梧男人的墨鏡打了下來。
這一下,楊可不怕怕了,尹一銘也不反胃了,兩個人呆呆地站在那,沒了聲響。
墨鏡男也算是身手不錯,立刻從地上將眼鏡撿起來,戴上。想要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還是楊可最記仇,她最先回過神,雙手扶住程淮山肥碩的肩頭,氣暈丹田,朝著呆愣的尹一銘大吼一聲,“啊妹子,不要客氣,給我揍扁他!!!”
第41章 爺爺的陰謀陽謀
其實文老師的糾結和彷徨,總體也沒有能持續多久,至少在她自己看來,真是非常短暫的一瞬間。
作為一個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她的日常生活首先由工作組成。備課、講課、實驗、搞研究才是她的生存重心。
堆積如山的論文資料需要她研讀,艱深晦澀的課題需要她攻克,加之從幼年養成的一絲不苟的堅毅品格,所有這些都讓她的工作保持著非常高的勞動強度。
雖然勞累且瑣碎,可文曦向來喜歡迎難而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進,越發顯得樂此不疲起來,尤其是最近。
因為就在近日,她認為自己不幸罹患了一種思維發散的不治怪病。
具體症狀倒也十分簡單,就是會不分時間地點地異常頻繁地在不自知的狀態下,想起尹一銘同學。
這樣一走神,她可就再也抽不回精神做其它的事情了。每每只能到了就寢時分,才回頭對著掛鐘,懊惱地嗟嘆人生。
嚴謹惜時的文老師不甘心就此墮落,她定了定心神,立刻制定了非常有效的治療方式。
略有空閒,她就抄起自己書架上最厚重艱澀的大部頭工具書,一面回想著昔日對它們的深沉眷戀,一面重拾專注於事業的充實感和幸福感,企圖以此來削弱自己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
效果呢?!
很遺憾,這一次經由文曦老師的精緻大腦想出來的招數,竟然一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