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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那些美國夥伴。邦德猜想,萊特為了保護自己所屬組織的利益。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談談也無妨。邦德很同情他的這種想法。

這時,萊特已喝完第二杯威士忌。邦德將芒茨夫婦的暗中監聽活動和他那天早晨沿著海岸對利弗爾別墅所作的短暫偵察情況告訴了他。這時已是七點半,他們決定一齊步行回飯店,在離開賭場前,邦德將身上的兩千四百萬法郎寄存在籌碼兌換處,只留下幾張一千法郎的鈔票作零用。

他們走向輝煌飯店的時候,看見一隊修路工人已經在爆炸現場忙乎起來了,幾棵燒焦的樹幹被連根刨了起來。從一輛城市灑水車上拖下來的水龍軟管正沖洗著林蔭大道和人行道。炸彈坑已經填平。只有幾個過路人偶爾停下觀看。邦德想,“隱士”飯店一定已經進行了整容手術,還有玻璃被損壞的商店和臨街房屋也將修飾一新。

在這溫暖的藍色薄暮中,礦泉王城再次恢復了它寧靜而整潔的風貌。

“你認為那個看門人在為誰幹活?”當他們走到飯店跟前時,萊特問道。

邦德也不清楚,便老老實實告訴萊特不知道。他記得馬西斯曾說過:“除非是你自己收買了他,否則你必須假定他已被另一方收買了。所有的看門人都可以被收買,但這不是他們的過錯。他們這類人在接受職業訓練時便認定所有旅客都是招搖撞騙的能手,只有印度王公一類例外。所以他們對任何旅客都在暗中監視。”

果然,他們一進飯店大門,那看門人就急匆匆上來問邦德是否已從中午那不幸事件中恢復過來。邦德想起馬西斯的話,便將計就計地回答說仍然很頭暈腦脹。看門人聽完邦德的話後,便禮貌地預祝他早日康復,轉身走了。

邦德希望利弗爾能收到這一錯誤資訊,認為大邦德在今晚的賭檯上一定會精力不濟。

萊特的房間在四樓。他們約好了大約十點半或十一點鐘在賭場見面,這個時間通常是高額賭注開始進行的時候,然後,他們在電梯口分手。

第八章 靚女琳達

邦德走進自己的房間,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被人動過的跡象。然後,脫去衣服,洗了一個長時間的熱水澡,接著衝了個冷淋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還有一個小時可供休息和理情思緒。在這一個小時裡他要一點點地檢查已擬定的賭博計劃的每一個細節。他想到了開賭以後將出現的各種勝利或失敗的情況。他既要安排好馬西斯、萊特和姑娘的隨從角色,又要估計到敵人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反應。他閉上眼睛,想象著一系列仔細構築好的場景,彷彿在看著萬花筒中變幻莫測的圖案一樣。

八點四十分,他詳盡無遺地研究了在他和利弗爾決戰中可能會出現的各種事件。

他站起來,穿好衣服,儘量使自己從複雜的考慮中冷靜下來。

他一面打著那條窄窄的黑色緞子領帶,一面在鏡子裡審視著自己。他那灰藍色的眼睛在鏡子中顯得很平靜,帶有一點譏諷的詢問神情。不馴服的一綹短短黑髮慢慢地搭落下來,在他右眉毛上形成一層厚厚的劉海。他的右頰上有一塊狹長的垂直傷疤,使他看上去有點象兇悍的海盜。馬西斯曾將琳達對邦德的評語告訴了他,但邦德卻很有自知之明,心想自己這副嘴臉哪能跟電影中的硬漢子相比。不過他還是很高興琳達對他有此印象。他邊想邊把帶有三道金圈的五十支“穆蘭”牌香菸裝進一個扁平的煙盒,將煙盒揣進臀部口袋裡,掏出他那黑色的“龍森”牌氣體打火機,看看打火機是否要補充燃料。接著他把一小扎面值一萬法郎的鈔票揣進口袋裡。他開啟一隻抽屜,拿出一隻輕巧的羚羊皮槍套,將其挎在左肩上,槍套離腋窩大約有三英寸。然後,他從另一隻抽屜抽出一把大柄75毫米大口徑貝雷塔自動手槍。他卸下彈夾,退出和槍管裡的子彈,做了幾次拔槍的動作,然後擊發,只聽扳機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嗒聲。他再次將槍推上膛,安上保險機,將槍裝進槍套裡。他四下察看了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之處。最後他在絲綢襯衫上套上一件單排鈕釦的夜禮服。他在鏡子裡仔細打量,確信旁人看不出在腋下的扁平手槍,這才最後理了理狹長的領帶,走出房間,將門鎖上。

當他走到樓梯下轉向酒吧時,聽到身後的電梯門開啟了,接著傳來一聲輕快的招呼:“晚上好。”

正是那位姑娘。她站在那兒,等著他朝自己走來。

他已清清楚楚記住了她的美貌,現在再次被她的美貌吸引住。她穿著一身黑色絲絨衣服,樣式並不複雜,但顯出一種華貴的光彩,這種衣服想必只有巴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