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那那上面居然已經指著七點半。
朱驁幾乎連想都沒想,下床趿拉著拖鞋就往外奔——賀陽跟他說吃隨便,他這可真隨便了,直接放鴿子了。賀陽如今脾氣又大,他都能想得到這傢伙昂著頭不理他的樣子。
朱驁就住在賀陽隔壁,共用一堵牆,所以出門右轉就到了,他這會兒上去就死摁著門鈴,只聽見裡面一聲聲的響,卻始終沒人開門。七八分鐘後,對門八成被騷擾的受不了了,開啟門往外看了看,瞧見朱驁,八成覺得有些面熟,衝他來了句,“別摁了,昨天不都搬走了嗎?”
朱驁就一下子愣那兒了,他有些結結巴巴的問對面,“搬……搬走了?這家嗎?”
“對啊,”人家邊關門邊回答,“昨天晚上搬得,挺利索,兩個小時就搞定了,別摁了,我們家還有個孩子呢,吵醒了你給哄啊。”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朱驁就站在那裡了。他頭髮還支稜著,像個雞窩,身上的襯衫西褲經過一夜的揉搓,已經不像樣子,他用最狼狽的樣子奔跑出來,心情卻像是從天空跌落到峽谷深處,摔得碎成了渣。他又不是傻子,明明不重要的東西,賀陽昨天為什麼要讓他加班,這不是明顯的避開他呢。
這種滋味不是沒嘗過,十年前賀陽走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被摔下來的。當然,那次比這次重,那次他覺得兩個人是兩情相悅,正處於熱戀中,所以對賀陽的不告而別覺得受到了背叛。而這次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只是用行動告訴他,你始終都是一個人。
好在,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