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揚起頭,不屑一顧,“我們天天見面能不認識?”
我只覺得它可愛的緊,笑道:“原來你的家在清風軒桃林。”
它很高興我能猜出來,興奮道:“嘻嘻,是呀是呀!”
我看了一眼遠處的灰燼,那是被小桃花精拋棄的紅衣化成的。故意板起臉,“先前我丟了一套紅裙,一直找不著,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它圍著我飛了一圈,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那——,我是看你穿了好看,才,才借來穿穿的。”
它又突然生起氣來,“哼!那天我還對你笑了,可是你馬上變得好凶,我都嚇的不敢出聲了。”
“哪天?”我問。什麼時候有桃花對我笑過?
“就是你在我‘家’做夢的那天。可惜我修行不夠,不然就能到你的夢裡去看看。嘻嘻!”
“你家?”我反映過來,“桃樹?”
它點點頭。
我想了想,似乎……三個多月前下山接師父那次,我好像在桃樹上睡過一覺。那天,我似乎的確穿了一件紅裙在桃林起舞,好像……當時好像確實感覺到有人在笑。可是……“我那是兇嗎?我那是謹慎。無緣無故跑出個‘笑聲’,我能不多加小心嗎?”
它又縮起了身子,“天山到處都是結界,有什麼好怕的。你你你,你看,你現在又兇了?好可怕!”
我猛的抬手,作勢朝它打去。
它大駭,想逃開卻不小心撞到結界,“叭——”掉在了地上。
我被它可憐的樣子逗笑了,“呵呵呵,呵呵!有結界擋著,又打不著你,你躲什麼!呵呵,又膽小又臭美。以後就叫你臭美算了!”
“粗魯!”它從地上爬起來,又飛回半空中,不樂意的說:“我有名字,我叫小美!”
“臭美!”
“小美!”
“小臭!”
“臭美!”
“哈哈哈哈……”
第八天中午,大師伯讓人放我出石室。
“紫樨!”蕭雲兒看我出來,立即大喊。她身旁還站著程立和一青年道士。
我心下闇然。他沒有來。他是在陪李子衿嗎?
突然,不想離開這石室了。
心中苦笑,離了這石室,反然更愁,還不如就在這兒待著了。
對面青年道士甩了幾下拂塵,空氣中的光波開始盪漾。光波迅速擴散,漸漸至消失。我知道,結界解除了。
青年道士走到對面窪地的一塊石碑前,不知在哪兒按了一下,窪地上空憑空架起了一座木橋。
我輕甩廣袖。一旁藏在草叢裡的臭美立刻見機躍進了袖中。攏了攏袖口,確定它不會掉出來,才抬腳往木橋走去。
“多謝師兄了。”我衝青年道長拱手,微笑。
“師妹客氣了。”青年道長說道。
程立上前一把捉住我的手,擔心的問:“紫樨,你沒事吧?”
我深看了他一眼,裝作不經意的收回手,搖了搖頭,笑道:“我沒事!”
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是沒有察覺到程立的心思,只是,我無法作任何回應。……心中苦澀。為什麼今天來的不是他?為什麼不是他對我說這句話?
程立微怔,也只是笑了笑。
蕭雲兒一把將我抱住,“紫樨,你終於沒事了!”又仔細打量我半天,不一會眼睛就紅了。“肯定沒睡好,眼圈都黑了。”
我心裡感動,不忍她擔心,打趣道:“嫌棄我呀!”
蕭雲兒點點頭,嘟起嘴,“嗯,太醜了。”兩人笑成一團。
幾人一面說笑,一面往紫宵大殿方向走。剛剛離開石室,當然要先去拜謝各位長輩。
“我就說紫樨不是兇手。那個李子衿,故意把話不說清楚,害你白白被關了八天。”
我忙問:“抓到兇手了?”那人不該是如此不小心的人啊!
“沒有。”程立說。“只是大師兄詳細把當晚的情況和師父又說了一遍。確認他們只是看到你從皇甫雲裳的門前經過,並沒有真正看到你從裡面出來。而且,有其它師兄看到你追著一條黑影而去,這才把事情弄清楚了。”
我一面聽著程立的話,一面自顧自想著:是他主動和大師伯去說的嗎?那,他還是關心我的?可是今天他怎麼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這兇手到底是誰?”蕭雲兒思索著。
“不管是誰,那人在天山是沒錯的。師父已經下令嚴查了,他肯定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