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她叫,一邊想掙脫他。
杭噩嘴角一勾,突地更用力將稻禾拉近身,另一掌毫不憐香惜玉地劈向她的頸窩。
稻禾被擊昏,倒在杭噩的腳邊。
杭噩冷笑著,看向左手邊的牆角縫,那裡正躺著失去意識的九寶。
“我準備好了,杭悅離。”
杭悅離突然全身一寒,抖顫了一下,手上成堆的卷軸全掉在地上。
他的頂頭上司見狀,馬上罵道:“你在搞什麼啊?杭悅離。”
他趕緊笑笑,賠不是。“抱歉、抱歉,腳絆到了東西,我會收拾好。”
雖然他貴為全禁國最尊貴的武侯之一,也曾在穰原當過高階京官,可現在,他不過是個連七品官都不如的小小參軍,充其量只是地方小縣爺的跑腿夥計,再加上他從不擺架子,被人罵了都能微笑以對,總教人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人。因此在這以大吃小的官場裡,只要他做錯一件事,就會馬上討罵,好讓那些人彰顯自己的權威。
“真是的,做事這麼不仔細。”那人還不放過他,碎碎念。“難怪會被貶到這鬼地方。”
杭悅離聽了,仍是帶著笑,彎腰撿著掉落的卷軸。
此時,縣府門戶的守衛跑了進來,通報道:“杭參軍,外頭有人找你。”
“什麼?是誰?”杭悅離好奇。來這裡四、五個月了,不論是家裡的人還是外人,都沒有人找過他。“
“是兩個小孩。”守衛說:“好像叫大寶和二寶。”
杭悅離愕然,直覺不安。他匆忙放下卷軸,急急往門口奔去。
大寶和二寶就站在府門外,兩個小小的身影被巨大的府門影給壓得極小,像要被消融一樣。那景象更讓杭悅離感到害怕,腳步更急。
走近了,這才看到兩個人臉上都有淚痕,還有懼意。
而一向調皮的二寶一看到他,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大寶、二寶!”杭悅離急著抱住二寶,安撫他,然後看向大寶,急問:“怎麼了?家裡發生什麼事了?稻禾呢?”
大寶努力鎮定,哽咽地說:“悅離,稻禾和……和九寶,被人抓走了。”
“什、什麼?”
大寶再說:“有一個男人,來到家裡說,他們在他那裡。”
杭悅離瞠大眼。
大寶拿出一個東西,放到杭悅離手上。一看,是一朵枯萎的木棉花果。
“他要你去有這個東西的地方找他。”
有木棉花果的地方,是令丘城東的棉山,那山頭上種滿的,正是這種紅豔的木棉花。
杭悅離咬牙。“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
說著,他就要起身。
大葆拉住他,即使他再早熟、堅強,也經不起這懼怕。他發抖地問:“悅離,他、他會殺了稻禾和九寶嗎?”
杭悅離一震。
“你去了,會不會就不回來了?”大寶再問。
杭悅離心一酸,將兩個孩子抱住。“不要怕!你們是男子漢,遇到事情不能只是哭,知道嗎?”
兩人難過的點點頭。
“我會回來,我會帶著稻禾和九寶平安的回來,要相信我,乖乖在家裡等著,知道嗎?”
“好。”
“大寶,你做得很好,你馬上就跑來找我,這麼做是對的。”他放開他們,催道:“我送你們回家,回家後把門窗鎖好,陌生人來了都不要開門,其它孩子就拜託你們了。”
大寶、二寶思思地響應,杭悅離牽起他們的手,就直接往大街上走。
“杭悅離!你去哪裡?你的東西還沒處理完咧!”此時,後頭傳來他上司的吼罵聲。
“家裡出事,我必須回去!”杭悅離頭也不回地答。
“混帳!你家裡出事也不關咱們的事,你給我回來,把東西處理好了再走!否則我就罷你的職。”
杭悅離還是不理。
那人氣不過,跑上前去拉扯住杭悅離。
不料杭悅離就像爆開的鞭炮一樣,回身扯住那人的衣領,面目猙獰。
“別惹我!”
那人嚇得噤聲。
“除了家人,我什麼都不在乎。”杭悅離頒冒青筋,顯然他所隱忍的怒氣與急躁,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多更多。
這上司老是以為杭悅離好欺負,欺負慣了,便想爬到人家頭頂上、踩人家的尊嚴。此刻他才知道這人不但不好惹,更看清楚了,那平常看來溫儒的身形,其實是比他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