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還有一個馬尚書府。
在皇上的吩咐下,姜明又開始徵集一批糧草物資,送往寅城。
馬德才死的訊息,也送到了應飛聲手裡,應飛聲聽到這個訊息,只是譏諷的笑了笑,馬德才不是那個奸細,他沒有那個膽子,更沒有那個能力。
他把有奸細的訊息,已經送到了應飛祺手裡,能不能查出來,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事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青陽城的夜晚,帶著春天的涼意,又帶著邊關濃郁的氣息,應飛聲坐在自己房間,處理著手裡的軍務。
外面不時有士兵巡邏的聲音響起,還有蟲鳴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清晰。
一陣風吹來,吹開了窗臺,帶來了一陣溼意的風。
應飛聲不經意抬頭,看向半夜無聲出現在他房間裡的人,“北曜七皇子,好久不見。”
澹臺譽一身白衣,靜靠窗邊,臉上揚起一抹笑,“凌王殿下,好久不見。”
“本王想,七皇子半夜前來軍營,應該不是來見故人的吧。”應飛聲神色平靜,低頭繼續處理著公文。
“我如果說,我就是來見故人的呢?”澹臺譽意有所指,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
應飛聲眸光一寒,“她不是你該惦記的。”
“凌王殿下覺得我在說誰?”澹臺譽伸手,輕撫著窗臺邊的木欄,臉色帶著淡淡的笑意,若無其事的反問道。
應飛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偏頭看他,“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
“真是沒勁,之前在東漓皇宮見到的凌王殿下,可比現在有人情味多了。”澹臺譽聳聳肩,見應飛聲真的不理他,也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正經道,“應飛聲,我們合作吧。”
“怎麼合作?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你需要讓北曜退兵,我要殺澹臺歌,我們各取所需。”澹臺譽平靜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應飛聲靜靜看了他一眼,“你要稱皇?”
“是,有澹臺歌在,我不爭就得死,竟然如此,那我就稱皇!”這一刻,澹臺譽眼裡第一次爆發出了慾望,對權力的慾望。
“容我想想。”應飛聲沒有立刻回答,他對澹臺譽有些瞭解,此人並不簡單,雖然澹臺譽說的很對,可他不能輕易答應。
“好,三天後,我來問你要答案。”澹臺譽的話音落下,房間裡就失去了他的身形。
三天很短,三天後同樣的夜晚,澹臺譽再一次出現在應飛聲的房間,這一次應飛聲答應了他,兩人商量了合作方案,做出了部署之後,澹臺譽翩翩離去。
讓應飛聲如此果斷決定,跟澹臺譽合作的原因有幾個,一個就是澹臺譽和黎清清之間的關係,雖然應飛聲對此很不喜,也很討厭澹臺譽接近黎清清,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黎清清是把澹臺譽當成朋友的。
跟一個黎清清的朋友合作,至少比澹臺歌好,何況正如澹臺譽所說,他現在需要北曜退兵。
就在這幾天,秦驚天那邊又丟了一城,而且是被強攻丟的,南潯全程使用勁弩射擊,東漓將士損失慘重,秦驚天重傷昏迷,將領死傷過半,最後不得已,還是帶著剩下的殘兵剩將,退後了一城。
磊城失守才短短几天,寅城也失守了,這帶來的影響,十分不好,東漓計程車氣跌落到最低點不說,秦驚天這個統帥重傷昏迷,西營將士就好似變成了一盤散沙。
而且,西邊邊界已經連丟了五城,第六城相信也堅持不了多久,而現在南潯推進的地方,已經進入了東漓的中心,離京城,也不過才四城而已。
這也開始讓京城的文武百官感到恐慌,應飛祺面對各種壓力,只得一一壓下,儘量徵集新兵,補足到西營營地。
南潯已經開始威脅到了京城,也讓應飛聲不得不加快計劃的進度,澹臺譽的合作來的正是時候。
隔日,應飛聲帶著大軍,直接出了城,跟北曜士兵激戰,不再是單純的守城,西營那邊的狀況,多多少少也傳到了軍中,眾將士心裡都是憋著一股蠻勁,心裡一邊喊著北曜韃子,一邊揮著鐵劍,狠狠的殺。
從那天開始,兩軍之間的交戰,就不再是攻城和守城,而變成了在平地廝殺。
澹臺歌對應飛聲的行為也很是不解,但是也搞不懂他的目的,兩方傷亡差不多,交戰再一次僵持了下來。
直到一日,應飛聲照例帶著東漓將士出城廝殺,北曜士兵不敵,邊殺邊退,被應飛聲差點廝殺殆盡,可同時,應飛聲也不知不覺中,被引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