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子倒灌進衣服內,寒冷與滾燙的肌膚接觸,甚是刺痛。她吸吸鼻子,攏攏羊毛圍巾,走進空無一人的電梯,摁下通往一樓的數字按鈕。電梯執行,箱艙帶著她的身體從高往低慣性墜落,這時,耳邊劃過難以忍受的鳴響,更紗附著艙壁癱坐在地上,兩手捂著雙耳,臉色驚恐,唇色發白,顫抖不停。
更紗痛苦的緊閉雙眼,強迫自己不要害怕:“要鎮定,不要胡思亂想,不會有事的。”她在心裡對自己反覆默唸,並試圖從地上站起。但當她這樣做時,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冷汗開始源源不斷從額際大量湧現,眼前的視野在她的眸子中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直至一片黑暗,頭腦脹疼發白的同時,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奪取了她身體內最後一縷知覺。
電梯內,除了她一動也不動的身體之外,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
宅久了,骨頭裡生酸,所以,請原諒我更的緩慢吧
【握拳保證】絕不棄坑!
所以,也請盜文君手下留情^^;
60BAct。059紛繁/B
更紗再度甦醒的時候;周遭空氣到處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抬目,映入眼簾便是沉浸於微弱暖色調燈光中的天花板,下意識朝光源方向微微側首,她瞧見置放在離病床兩步之遙的沙發上正躺著一位用時尚潮流雜誌掩著臉的男子;男子淡淡呼吸聲出人意料的平穩;似乎毫無防備;睡得安心,深沉。
她撐起身;半坐於床,藉著微弱燈光打量自己此刻身處的地方。嗅著懸浮在空中的氣息,可以萬分確信,這裡是醫院,亦愈加認定現在正躺倒在沙發上矇頭大睡的男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將陌生男子定義為她的救命恩人之後,更紗也漸漸對他卸下了應有的防備心理。
悄然拔掉輸液管,自行挪下床,渡到沙發前慢慢蹲下,雙手托腮,依附著光源,靜靜打量陌生男子。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更紗伸手,小心翼翼掀開覆在男子顏上的潮流週刊。隨即,一張陌生且又熟悉的俊臉躍入她眼簾。而男子隨著她細小的舉止從喉嚨深處散發出一聲呢喃。
瞬間,四里寂然——
很久,男子終於有了絲動靜,只見他伴著夢囈,眉頭略皺,隨性調整睡姿。
更紗似乎被男子無意識中的動作嚇破了膽,連忙將雜誌週刊如同鍋蓋一般重新摁回他的臉上,誰知舉止稍稍一重,驚醒了沉睡中的雄獅。
男子應痛轉醒,略微直起身,雜誌週刊順勢從他臉上滑落至地:“唔,好痛。”手輕輕撫過泛疼的臉頰,修長指尖掠起額前栗色秀髮,幾縷淡若似無的銀絲摻雜栗色中,讓他俊秀容貌更顯魅惑。
沙啞低惑的聲線傳入更紗側耳,她後知後覺抬起首,注視著眼前這個正撫著臉的男子。
他有一雙銳利鋒芒的墨綠色眼魄,高挺端正的鼻子下方是一張在勒起嘴角時會出現帥氣弧度的薄唇,整張臉廓深刻,在白皙肌膚的承託中,使得他成熟帥氣卻又不失純稚。
更紗覺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卻對他有種熟念的感覺,就好像她與他原來就認識一般。而那張深刻臉廓居然能在她記憶裡與認識的某一個人容貌重疊起來:“柳生……比呂士……”
聞言,男子用著帶有幽怨的眼神看著更紗,更紗亦是如此。
很快,更紗暗自搖首,啞然失笑否定先前荒謬的想法,正當男子暗鬆一口氣之時,她無意間正面對視他,發現了男子獨特的眼眸。不會錯的,那雙墨而泛綠的獨特雙瞳,立海大除了自己擁有之外,就只剩下他了。更紗失禮的按住欲想站起身的男子:“不,你不是柳生君。”在觸及到男子溫熱的手臂時,她本能往後縮退了一下,但語氣愈加篤定:“你是仁王君,仁王雅治。”
沉默半晌,男子終是應聲:“你是如何發現的?”
見他供認不諱,跪坐在沙發前的更紗笑得自信無比:“因為你有一副與我一樣獨特的眼瞳。”
仁王雅治不再掩飾,抬手扯掉栗色假髮,一頭泛藍銀絲曝光在暗調室內:“好吧,你贏了。”很久,他似乎又想到些什麼,又在其後補上一句話:“不過,這回是無獎競猜,無論猜對還是猜錯,全部無獎。”
更紗被仁王雅治無厘頭的話語弄得笑意不止,她對他露出淡淡笑顏:“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失禮嗎,仁王君?弄的我好似想要從你身上貪圖些什麼一樣。”
她無意的玩笑令仁王雅治陷入安靜,許時,他攏攏衣領,笑顏以對:“二木同學,你可不能對我有所貪圖啊。”語頓一下:“要不然,讓比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