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洶洶的開口:“什麼人?”
慕容流尊和青瑤端坐在馬車內,身形未動,馬車後面的南安王一拉韁繩,策馬上前,周身罩上寒冰,冷冷的開口:“我們要見兵部尚書林大人。”
“你是何人,竟然要夜見林大人?”
為首的人話音一落,柳葉刀刷的飛過,削了那男子的一小揖頭髮,差那麼一點就要了他的命,男子嚇得臉色大變,身形倒退兩步,身後的幾個人扶住他,面面相覷。
南安王慕容流昭黑瞳蓄了兩泓寒潭之冰,冷沉沉的開口:“小小的把總,也敢如此猖狂,立刻把林大人叫出來,就說有貴客要見他!”
那把總一聽慕容流昭的口氣,哪裡敢多說什麼。喏喏的後退,飛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其實兵部尚書根本不在府邸之內,晚上的時候被幾位大人邀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他們幾個留在外面,一來巡視,二來等尚書大人,現在整個臨安城草木皆兵,朝中的各位大人為了自保,只能私下裡見面,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見面,生恐皇上龍威大發,又有大臣遭殃。
不過這府邸中,有兵部侍郎李大人坐鎮,小小的把總立刻把事情稟報上去。
兵部侍郎李大人領著兵部的幾位大人心驚膽戰的出來,一看馬上的人竟是南安王,不由得大驚失色,惶恐莫名,皇上下了聖旨捉拿南安王,沒想到這南安王竟然直接跑到兵部來了,這可怎麼辦?
兵部侍郎左右為難,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呆愣愣的立在大門前。
慕容流昭翻身下馬,手裡的黑色馬鞭一伸,眨眼套住了兵部侍郎李清翰,用力一扯,李大人被拖到他的面前,喘著粗氣開口:“南安王爺,你怎麼跑到兵部來了,皇上下旨拿你,你怎麼不走啊?”
這李清翰平素和南安王並未交惡,因此倒沒想到抓他,只是有些詫然。
“皇上?”
慕容流昭冷哼,沉沉的聲音響起來:“讓你見一個人。”
他的話音一落,馬車的錦簾被掀起,露出一張精緻魅惑的五官來,一雙黑沉沉的眼瞳,帶著隱而不發的寒潭之氣,冷幽幽的望著兵部侍郎李清翰,唬得他臉色大變,撲通一聲掙扎著跪下來。
“臣李清翰見過皇上。”
李清翰一頭霧水,皇上怎麼又和南安王在一起了,一個多月前,不是下旨抓拿南安王嗎?
兵部的幾個官員,還有巡邏的那些人,早跪了一地,惶恐的開口:“臣等見過皇上。”
慕容流尊掀簾走下馬車,伸出手牽了青瑤下來,冷沉霸氣的聲音響在夜色中:“起來吧。”
“謝皇上。”
兵部侍郎李清翰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的領著一班人把皇上恭敬的請進兵部的正廳,若說是以前的皇上,大家雖然懼他,但更多的是敬佩,現在的皇上,更多的卻是畏懼,因為保不準他下一刻想殺什麼人,連皇后娘娘和南安王都不放過,何況是朝中的大臣,只是現在為什麼皇上又和皇后,還有南安王出現了。
兵部大廳之上,跪了一地的官員,大家都猜不透,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小心翼翼跪在地上,垂首聽訓。
“李清翰,兵部尚書呢?”
慕容流尊話音一落,那李清翰抖索了一下,不知道作何回答,如果讓皇上知道林大人私下和別的大人見面,只怕林大人命不久矣,雖然他覬覦過林大人的位置,但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做不來啊,可如果他隱瞞皇上,只怕就犯了欺君之罪啊,這李清翰左右為難,舉止不定,這時候從正廳門外快遞的奔進來一人,氣喘吁吁,惶恐莫名的跪下來:“臣見過皇上,皇上恕罪。”
兵部侍郎李清翰,一看林大人回來了,總算鬆了一口氣。
慕容流尊並不理會下首的一干人,那李清翰衝著兵部尚書打眼色,他也好像沒看到,只沉沉的開口:“現在從兵部能調出多少人馬?”
此言一出,兵部尚書抖索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三更半夜的皇上來兵部調兵馬,所為何事啊,不過一接觸到皇上殺機重重的黑瞳,便唬得趕緊垂下頭:“皇上,現調根本調不出多少人,大概只能召集出二千人馬。”
“很好,這也夠了,立刻把人手召起來,馬上隨朕進皇宮。”
“進皇宮?”
兵部的一干人張大嘴,不知道皇上要把人帶進皇宮幹什麼,那林大人抖著開口:“皇上帶兵進宮幹什麼?”
“混賬東西,一幫蠢材,一個假皇帝亂了朝綱,竟然渾然不知。”
慕容流尊陡的開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