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火焰,竟能有如此狂暴強悍的力量?如果被之沾上,恐怕必被焚成虛無!
驚悚的感覺充斥全身,白子齊玩命地閃退。但那條火蛇似有靈性一般,吐出一道紅色信子,繼續電閃般地追著白子齊。眼看著紫色火焰就要沾上衣襟,一股滔天巨浪從天而降,頓時讓火焰滯了一滯。
藉著這瞬間的機會,白子齊終於逃開了火蛇的追擊。與前來救急的白子傑並身立於虛空,心中兀自還驚懼不止。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妖孽?之前施展的明明是土之功法,接著就是他自己說的新修煉的金訣,眼下怎麼又玩出一條火蛇來,到底他會有多少五行功法?
尤其是這道紫色火焰,讓白子齊心生無限恐慌之勢。火正克金,何況這條火蛇還蘊含著非同尋常的殺傷力。
“陰險!”白子齊的心神一緩過來,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卑鄙!”白子傑彷彿是兄長的附蛆,立即附和著。
陳易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他立於虛空,似乎正在沉思。隨即雙手揮了揮,那條令白子齊喪膽的火蛇瞬間從空中消失。
他也的確有些不解。以往不管是應對黑衣人,還是在家族表演,霹靂火一發,火球立現。而在剛才,火球不現,卻變成了一條似蛇般的火焰。速度和力量,又明顯強於火球。難怪讓猝不及防的白子齊嚇得魂飛魄散。
“啊呸!你倆不會是在說自己陰險卑鄙吧?”陳易似乎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冷冷地道,“尤其是你,白子齊,在山洞之中就蓄謀給我致命一擊。要不是我還有些逃生的本事,怕早就死於你們白家秘法之下。”
“至於你,白子傑,處處仗著自己的修為高過別人,不僅狂傲自大,而且居心叵測,更是手段毒辣。這會的你,是不是還想著一會兒撕碎我,找到空間指環,看看赤犀鳥是否還在,是吧?”
不得不說,陳易正好猜中了白子傑的心思。他那張臉聞言就下意識地抽了抽,憑著自己哥倆的配合,還有強大的白家秘術,不撕碎你豈不是辜負了這身修為?
而白子齊顯然更為謹慎,他緊緊盯著對面的黑袍青年,覺得那人還沒有出全力一般。媽的,今天為了一隻區區地級低端靈獸,卻跟這樣橫空殺出的妖孽糾纏不休。關鍵看其架勢,似乎並沒有放過他倆的意思。
所以,這個傢伙一定還有著更為強大的底牌。
一念至此,白子齊咳咳數聲,儘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咳咳咳,我們大家都先不要爭論什麼陰險卑鄙,身為武者,這樣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是不是,閣下?對了,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閣下名號,能否賜教?”
“名號還是免了吧,我等區區散修,哪是你們強大的白家人能放在眼中的?所以不說也罷,我只想再問你們一句:走還是不走?”陳易語氣中只有冷漠。
他剛才已施展了火、土和金三個屬性的招式,恐怕已經讓對方生疑。即使自己是易容後的陽東,陳易也不想讓他倆知道得更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在當前形勢之下。
“當然是走。本來我倆都準備離開此地,是閣下突然現身,強行把我們留下的。”白子齊頗為鬱悶,你要不出現,我們這會早就離開了九指山。
“哼,本來是打算任你們離去,哪知你們總是放心不下那隻赤犀鳥。”陳易語氣中又透出陣陣寒意,森冷的目光盯著白子齊,“還有,你用白光掠影偷襲於我,我怎麼也得討回一點利息。”
白子齊聞言,下意識地看向陳易的腋下。明明是刺中了他,可從剛才這小子的攻勢來看,顯然是毫無影響。這混蛋傢伙,到底身上還藏著多少秘密?
“失望了吧?要不是我反應快,可能還真會被你白家劍法重創。幸虧我亦有療傷秘法,更有驚天秘術,否則正如你倆所言,早就葬身於那座洞府。”
白子傑心神波動,怒意又在膨脹。一旁的白子齊趕緊傳音,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既然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那小子,赤犀鳥只有放棄,以免逼急了弄得兩敗俱傷。
陳易神識何等強橫,捕捉到白子傑的心神波動,即冷冷地道:“怎麼,你這個水性武者又想造次?衝你這急躁之性,火、木之人均得甘拜下風。”
通常而言,火性人性子最為急躁,其次是木性人。
白子傑聽了頓時臉色一紅,立即就要發作。而白子齊趕緊制止住了他,在心中卻是一嘆:你小子這句話說的太到位了。他要改掉急躁脾氣,以其資質,定能在武道上進步更大。
陳易懶得理他們,心中暗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