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許夫子氣得血氣上湧,差點便要昏闕,還是許夫人扶著。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許夫人像是第一天認識自己女兒似的,話都不知怎麼說了。
“女兒知道。”許秀兒掉著眼淚。“可女兒就是喜歡他。爹不是與他相交,若爹託付,他至少也會允的……”
許秀兒說著,彷彿事情已經成功了一樣,臉上都帶了光。
“好啊!你這才、你這才給我說了真心話!你心裡,一直都是這麼盤算的對不對!”
許夫子推開許夫人,怒氣衝衝的對著許夫人說:“關起來!儘早把她給我嫁出去!我許家沒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許夫人沒見過許夫子生這麼大的氣,很是擔心連忙追了出去。“老爺、老爺你去哪啊!老爺……”
許秀兒跪坐在原地,覺得全部人都瘋了。就連娘也是,也想隨便把她嫁了。疼愛她的爹也是,竟然還打了她。
這個家裡,只有冬娘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可是手也被廢了,只能送她回鄉偷偷養著。
許秀兒感覺到無比的無助。
都怪那童養媳!
若不是她陷害自己,這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許秀兒越想越氣,抓起繡籃狠狠扔到了角落裡,止不住大哭起來。
第118章 登門拜訪
又是一日熱鬧集市;街上人熙熙攘攘;因著快過年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一股喜悅的氣息。(小說)本文由 。。 首發一輛馬車在道上走著,因著人多;車伕便只能拉著馬前行一段。
馬車裡頭坐的是秦春子。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羅裙;繡著粉色的小碎花。頭盤著一個髮髻,彆著耀眼步搖,隨馬車走動晃悠。略有肉肉的雙手交放在膝上;閉目養神。清秀的小臉,莫名顯得有些薄涼。
這是莊曜玥回鄉後的第二十一天,她記了許久的帳,這才找到機會出來算算。秦春子自認事關自己;若是鬥不過,她便也就讓了。可對於姐姐,是無論如何都要護著的。
她十歲之前;活在閻羅地獄裡。爹孃只會讓她幹活,姐姐們自顧不暇時常是各自保命;她因著年紀小;弟弟總是喜歡捉弄她,她便一直被他牽連。在日日盼著能被賣掉過新日子的時候,她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甚至沒有人願意買走她。
她幼時,便對大姐充滿了嚮往。那些個自私自利的姐姐,說起大姐,臉上都是在放光。她曾經無比的嫉妒,自己出生後沒能得到大姐的一絲保護。
可如今……
她擁有了。
姐姐給她請了先生教書,手把手教了她打算盤,天冷了會給她添衣裳,吃飯時也總能記著她的喜好……
秦春子想,她求的真的不多,把姐姐留給她便好了。為了姐姐,她自是什麼都可以做的。
馬車被趕到許傢俬塾門前,私塾如今逢著沐休,清冷得很。秦春子踩著板凳,下馬車後便吩咐車伕。
“半個時辰後來這裡接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了這。包括姐姐。”
“是,二姑娘。”
車伕聽了吩咐趕車離開。秦春子上前朝看門的下人打招呼。“我要見你們許小姐,這是我的拜帖。”
下人接過秦春子遞來的拜帖,看她衣著貴氣,不敢怠慢。“您稍等,小的這便去通報。”
如秦春子所料,許家人沒敢讓許秀兒見自己。近些日子來,她對許家暗中還是有監視的,許家為小姐探聽俊才的訊息,雖裹得嚴實,但挨不住她有錢。
韓景和莊曜玥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倒是被放出來了。如今身上什麼沒有,便就是錢多。她時常跟在姐姐左右,無聊之時總能收到幾張銀票。
秦春子坐在大廳喝茶等候,許夫子便急忙朝她走來作揖。“原是二姑娘,多有怠慢。”
秦春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給許夫子回禮。
許夫子急忙阻止道:“二姑娘!當不得、當不得!”
秦春子是個會仗勢欺人的主,拜帖寫得客套極了,掛的卻是莊曜玥二妹妹的頭銜。先前來請人入府,說的可不就是二姑娘。許夫子和許夫人是又敬又怕,擔心又給惹了什麼事端,便急忙讓許夫人去提點許秀兒,自己親自過來了。
“許夫子,小女子常常聽聞夫子才氣德行過人,對夫子很是敬佩。”
“二姑娘客氣了。來,您請坐。”
秦春子坐了下來,許夫子看她只是一個小姑娘,舉止得體,不像是那般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