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麼整個北方或許就會為主公所有。”
“軍師,半個月……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若是不能擊退敵軍的話,我也不願意全城的將士和百姓再跟著我一起受罪了,投降給林南。或許會是一條不錯的出路。”袁熙輕描淡寫地道。
沮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拱手道:“諾!”
袁熙轉身便走,臨走前,對陳震道:“緊閉城門,誰也不準出戰!”
陳震見袁熙萌生了降意,很乾脆的“諾”了一聲,心中卻暗暗地想道:“看來袁氏真的大勢已去了,本以為袁紹會比袁術強上百倍。哪知這變故來的那麼快,若是林南不準降的話。我也只能逃回南陽去投袁術了,反正二袁本是一家。也不算背叛……”
沮授見袁熙離開了,他眺望著城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轉身下了城樓,不時發出一聲冷笑。
……
暴雨整整地下了兩天兩夜,漳河的水位猛漲,王文君站在堤壩上,看著那即將溢位的漳河之水,心裡莫名的興奮。
堤壩高三丈,寬兩丈半,全部是用土夯實以防止河水的壓力太大而沖毀了堤壩。王文君配合荀諶選擇的這段圍堵的地方,是整個漳河最為低窪的地方,一下雨四面的雨水便會匯聚到這裡來,截斷了上游的水流,牢牢地將漳河之水切斷,加上暴雨的澆灌,短短的兩天,圍堵的堤壩內就蓄了高出平地三丈的水量。
王文君看著堤壩上的水位漲到了腳邊,那種興奮很快轉化成了喜悅,他的目光中逐漸展現出來了鄴城被水演的情形,而且這水勢要比預期的更加喜人。
他巡視了一下堤壩後,正要沿著斜坡下去,卻遙望遠處賓士來了一群騎兵,定睛看去,領頭的人正是林南。他急忙下了斜坡,在林南感到堤壩的時候,剛好迎上,拱手道:“屬下參見主公!”
林南翻身下馬,身後跟著的荀諶、趙雲和幾十名騎兵便上了斜坡。
王文君緊隨在林南身後,一邊走一邊介紹著這裡的形勢。
好不容易上了斜坡,林南看到眼前的水位,頓時感到吃驚,他急忙道:“有這麼高的水位,鄴城肯定會成為一片澤國,王文君,你乾的不錯,這次給你記上一功。”
王文君答道:“此乃荀參軍指揮有方,眾將士齊心協力的結果,屬下不敢貪功。”
林南哈哈笑道:“我說你有功你就有功,其餘的將士我也會一併封賞,只要滅了袁氏,到時候全軍有賞。”
荀諶環視了一圈,之後拱手道:“主公,這水位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蓄水的話,只怕會沖毀堤壩,屬下以為,應該當機立斷,現在就挖開一個缺口,讓水流沿著早已經挖掘好的河道朝鄴城猛衝。”
林南道:“就這麼辦,王文君,這件事交給你去做,現在就去讓士兵準備。”
王文君“諾”了一聲後,便下了堤壩。
林南和荀諶、趙雲等人也一起下了堤壩,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空地上,看著王文君指揮著士兵去挖掘堤壩。
不大一會兒,堤壩上便被挖掘了一個缺口,洪水立刻順著缺口傾瀉了下來,水流到了早已經挖掘好的河道中,沿著河道向鄴城方向彎彎曲曲的流了出去。
滾滾的洪水一瀉千里,原本的深溝瞬間便被洪水淹沒,沒到拐彎處的時候,最開始的浪頭衝到河岸上濺起了高高的浪花,頗有淹沒一切的勢頭。
林南看到這種局面,登時被震懾住了。比之他之前見到的黃河的浪頭還要高,水流的也特別湍急。
“水火無情,但願這次水災不會奪去鄴城內百姓的生命……”荀諶自言自語地道。
林南道:“參軍不必擔心。我們現在應該回去了,等我們再回到大營的時候。鄴城周圍必定是一片澤國了,等上一兩天,等水位下降了,就可以展開攻城了。”
“諾!”
……
與此同時的甘陵城,袁譚、王修和其部下在這裡休整了兩天,暴雨阻斷了他們前往鄴城的道路,今天剛剛放晴,他們便帶著部下離開了甘陵城。朝著鄴城方向而去。
烈日暴曬著大地,前兩天的暴雨並未減弱盛夏的酷熱,那許久不見的驕陽反而更加炙熱起來了,經過半晌的暴曬,地面上的溼泥便變得幹了起來,馬匹奔跑在上面,也顯得從容了許多。
袁譚、王修帶著騎兵在前,步兵交由幾個部將帶領著,在後面尾隨。袁譚、王修等騎兵策馬狂奔,連續賓士了三個多時辰。這才進入了館陶地界,已經疲憊不堪的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