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可是等了沒有一會兒,便開始坐立不安了,最後實在受不了啦,便叫囂道:“這樣等的好無聊啊,大都督,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幼平!”周瑜的話音立刻從廳外傳了進來。
周泰聽到周瑜的聲音後,急忙朝外面看去,但見周瑜和歐陽茵櫻一起從雨中走來,他便和凌操一起站了起來,朝著周瑜拜道:“大都督。”
周瑜進入大廳之後,便道:“免禮,你找我可是為了我交待你的那件事?”
周泰道:“那件事暫時還沒有迴音,是另外一件事。”
周瑜“嗯”了一聲,攙扶著歐陽茵櫻,說道:“夫人,你且回去休息,我與兩位將軍有要事商議。”
歐陽茵櫻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後堂走去,轉入後堂後,她的腳步卻停留了下來,側耳傾聽。
周瑜坐了下去,同時示意周泰、凌操一起坐下,便說道:“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心急火燎的?”
周泰道:“大都督,江北剛剛傳來訊息,說華夏國的皇帝擢升林麒為荊州知州,更是讓巡檢丞相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一職,同時屬下還獲悉,虎牙大將軍張遼又再度增加了下雉的兵力,還有虎烈大將軍也增加了汝南的兵力,這種種跡象,似乎並不太妙啊。”
周瑜道:“幼平能看出其中的奧秘?”
“我看不出來,可是我能嗅到戰爭逼近的味道,大都督,是不是華夏國要對我們吳國採取行動了?”周泰問道。
周瑜笑道:“放心,這個是自然不會的,華夏國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如果公然撕破聯盟,必然會受到天下人的唾罵,而且出師無名。”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那諸葛亮原先就與我們吳國為敵。現在出任江夏太守,對我們必然也是極大的敵意。別忘記了。他可是被大都督打敗過的人,我想他一定會記恨在心,想找到機會對大都督下手。”周泰道。
“幼平跟在大都督身邊數年,不曾想這腦袋瓜也變得聰明瞭?”凌操突然插嘴譏笑道。
“笑什麼笑,別以為你比我年長,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惹毛了我,我去打你兒子的屁股。”周泰突然反駁道。
“你有種!”凌操豎起了拇指。譏諷道:“有本事打我,你打我兒子算什麼?”
“好了好了,別吵了。林麒出任荊州知州,總比荀攸出任荊州知州要好,荀攸老奸巨猾,多年來我與他暗中較量數次,均未討到便宜。林麒年輕氣盛,上次下雉雖然騙過了我,也是我一時心急,中了他的奸計。這一次。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上當了,而且還要讓林麒身敗名裂。”周瑜恨恨地道。
周泰問道:“那諸葛亮呢?大都督打算如何對付?”
“諸葛亮嗎?以前他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依然是。此人不足為慮,你去柴桑,把子敬請來,子敬之才不亞於我,足以抵擋諸葛亮。”周瑜道。
歐陽茵櫻側耳傾聽,聽到了周瑜在大廳裡與周泰、凌操所說的每一句話,待周瑜送周泰、凌操出去時,她便偷偷的溜回了房間,然後簡明扼要的寫好了一張字條。徑直朝飼養信鴿的地方走了過去。
信鴿的飼養吳人已經基本掌握了,吳國傳遞資訊多數用這信鴿。速度上快了許多,卻也省去了很多人力物力。
歐陽茵櫻來了飼養信鴿的縣衙東側的一個角落裡。看到負責專門飼養信鴿的老奴正在那裡給信鴿餵食,便喚道:“老胡!”
老胡約莫五十多歲,數年前長沙郡發洪水,周瑜負責排程,當時歐陽茵櫻隨周瑜一起去救災,在途中救下了被洪水所困的老胡,從此以後,老胡便作為周府的管家跟在了周瑜夫婦的身邊,對歐陽茵櫻更是言聽計從。
“夫人。”老胡轉過身子,看到歐陽茵櫻來了,便問道,“是不是大都督有什麼事情要安排?”
歐陽茵櫻搖了搖頭,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一個人在,便從袖筒裡拿出了一張字條,然後交給了老胡。
老胡接過那張字條,心中便已經明白了,當即便伸手去籠子裡取一隻灰色帶斑點的鴿子。
歐陽茵櫻急忙叫道:“不,這次換白色的那隻。”
老胡點了點頭,手上改變了方向,將那隻白色的信鴿給抓了出來,然後將字條拴在了信鴿的腿上,問道:“夫人,怎麼這次改地點了?”
“不該問的別問。”歐陽茵櫻說話時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威懾力。
老胡連忙閉上嘴,不再問了,一揚手便將信鴿給放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