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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青書在逍遙硯的凹陷裡沾了幾下,馬上又吸得飽脹,再次吐出寒氣……

噼—噼—噼——

八面體上再次顯出幾條裂紋,裡面的鏡妖卻輕蔑一笑,只見一柱青芒從八面體的某個尖角打出,直射向張慶豐,又被躲過,接著打在一面藏仙鏡上……

張慶豐使出《蹉跎行》,這是他在呂白指導下從紅色小冊中學來的奇特步伐,透過靈活的腳踝,單腳就可以進行移動。

他又將左右腿都進行了《法體篇》的修煉,左腿,火屬,動作在火行真氣的加持下迅捷異常;右腿,水屬,可在水行真氣的加持下堅如磐石。雙腿又隱隱綻出水火真氣,相互沖和,使步伐難以捉摸。

張慶豐一面憑藉詭異身法躲過不停彈射的真氣柱,一面控制青書不停地朝著鏡妖大釋寒氣,吐癟一次就在逍遙硯上再沾上一番。

一道道真氣凝射從八面體的各個尖角上打出,上面的裂痕也越來越多……

無論加了多少道青芒,張慶豐卻始終安然無恙,只是躲閃的步伐越來越大,一路顛顛簸簸像要摔倒,卻總是恰巧避過那些光束的交叉點,還真有點坎坷多難的意境,不枉了這“蹉跎行”的名號,實是大覺宗秘傳的體術奧義。

張慶豐只覺對方殺氣不斷暴漲,但這隻會令他更加的鄙夷:殺氣?想殺我?憑什麼?難道你一身修為就為了殺人?真是可悲!讓你見識下真正的氣勢!只可惜被這氣勢震懾,你也是無法明白的……

一股被壓抑在張慶豐心中許久的正氣迸射而出,只見他不卑不亢,穿行在交錯的青芒中毫無畏懼,操控著青書繼續對那個八面體不斷噴吐!

很快,那塊逍遙硯中儲存的水行真氣也消耗殆盡,墜下的同時,另一塊逍遙硯補了上來,青書繼續沾著,噴吐著。

噼…噼…啪…啪……

由兩枚境仙錐上下拉起的那個八面體,正發著劇烈脆響,裂痕的修復速度開始跟不上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自大的小崽子!你這個小閹人!無能!我不可能輸給你!”鏡妖居然怒吼了出來,同時她催動境仙錐,將八面體迅速旋轉起來,好讓其受冷均勻,一道道真氣凝射像是被甩出來一般,卻唯獨向張慶豐打去

殺氣,又是殺氣……

不對,不只是殺氣……

邪氣……

哈哈哈……

沒想到啊……

真是可悲!!!

張慶豐感受著鏡妖的氣,心中一股更強大的氣正蠢蠢欲動。

如果這殺氣的釋放者修習過五氣叢,她就會明白:殺氣屬水,恐懼是殺氣的根源之一,所以恐懼才會耗傷腎,因為腎屬水。殺氣越盛,往往說明其越恐懼,不是懼怕對方、懼怕失敗又怎麼會起了殺念呢?這種人實是可憐之極,卻又不應該憐憫。

可鏡妖又是一個土修,說明她本性不陰,但還是被命運打敗,墮入邪魔外道,橫生殺念,這些純陰殺念影響著她的先天本質,將一個最容易體會和氣的土修弄得邪氣叢生。

一個人墜入嗜殺之道,又令自己越陷越深形成邪道,無法自拔,這實在是可悲中的可悲。

而對於這種可悲,張慶豐是無法憐憫的,他早已為這種人準好了一種最契合的氣勢——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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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筆:一種大型毛筆,筆頭筆桿連線處通常是個鬥型,因此而得名。鬥筆一般用來寫大字,注意,這裡這個“鬥”也是第四聲。)

第八十四回 風回大覺

郝彩不免會為張慶豐擔心,那些擦身而過的真氣凝射實在是處處殺機,手往腰間白旗上放了兩下,又收了回來。

要麼此刻就扔了白旗,要麼就打消扔白旗的念頭。

這種情況下,只要張慶豐被打中一下,就只能一瞬間被數道真氣穿體,那些都是散人才能放出的真氣凝射,必死無疑。

郝彩又看了看呂白,看到他正堅毅地望向張慶豐,心中才稍覺安穩,另一邊的某人卻快要忍不住了。

虎門方向的某個甬道邊,一個金袍人手中正攥著白旗,他就是狂傲旅的訓練師,只要他將這面旗舉起,就會有人立即終止比賽,正掙扎間,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立馬勾起他心底的恐懼。

“他們可得繼續打下去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場邊觀看呂白和左砍鬥技的,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子。

“可是…可是……鏡妖不能死啊……主子會生氣的……”那人穿著華貴的金絲罩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