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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這次的語調,固執中透著些許請求的成分,分外的讓縱橫心顫。

“十四……”縱橫畢竟還是在(炫)經(書)歷(網)了最初的慌亂之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確是疲倦的,否則不會在木桶邊睡著,這樣下去,即使是熬過了三天,也會耽誤尋找巫鬼宮的時間。所以此刻就算睡不著,休息一下也能恢復些體力;而且……胤禎是一個可以讓她信任的人。於是放鬆下來,道:“你放手,我睡就是。”

胤禎聽了,果然撤下手來,坐在床邊,垂臉痴看著縱橫。

阿離聽得見,也看得見的。

這樣的認知,讓縱橫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感覺異常尷尬,道:“十四,你……坐到那邊去!”胤禎皺眉,順著縱橫的手指,看了桌邊的椅子一眼。但是看著縱橫堅持的樣子,最後還是聽從了,坐了過去。

“十四,拜託你……”縱橫看著胤禎,鄭重道,看見他點頭,才合起了眼睛,慢慢的進入夢鄉。

胤禎看著她,有些疲倦的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將精力集中到莫離身上,站起來,走到莫離身邊,手指試了試水溫,在莫離耳邊輕聲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聽見……我……‘請’你快點兒好!你也不想她再哭了,對麼!”說完回到座位上坐下,眼神再次落在縱橫身上。

睡吧……好好睡吧!放心,我是你真正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一定做到!一定!

黑夜降臨了三次,太陽也升起了三遍,終於到了第三天的夜裡,莫離的體溫漸漸有了下降的趨勢。

三天來,胤禎除了伴駕,都在縱橫的帳篷中渡過,監督縱橫吃飯,催著她休息,偶爾遞上帕子讓她擦擦臉什麼的。總是等她睡醒了,自己才“離崗”去床上睡一陣子,更替縱橫應付其他她現在不想搭理的人和事。所以三天下來,縱橫顯得有些疲倦,而胤禎已經是可以稱得上憔悴了,雙眼凹下去,臉色也不好,朝服髒了、皺了,卻因不方便換下,而一直穿在身上。

縱橫看在眼裡,心裡是感動的,只是對於莫離過多的憂心和愧疚,在自己刻意的縱容下覆蓋了那些感覺。

“阿離……阿離……阿離……”三天已過,莫離的體溫恢復到正常的狀況,通紅妖媚的眸子也轉為平和,縱橫知道他快醒來了,但是卻不免更著急,在木盆邊一聲又一聲的喚著。

而胤禎則在後面的椅子上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心裡的酸澀。

忽然,莫離眼睛一眨,瞬間由空洞恢復了清朗,頭頸微轉,對上身邊縱橫的眼神,應了她的召喚:“我在……”

澀澀的、啞啞的聲音,讓胤禎豁然立起。而縱橫張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雙手捧住他的臉,小心翼翼問:“你……在?”

莫離笑了,依然是十足十的好看:“在!你在的地方,我就一直在!”聲音很低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如一塊石頭砸在縱橫心上,眼淚止不住地傾湧而出,撲身上去摟住了他,號啕大哭起來,宣洩著心裡三天積壓下來的情緒。

莫離感覺她的臉貼著自己頸部裸露的面板上,溼乎乎的感覺和動脈的跳動混合在一起,真實而美好,抬起手,輕輕順著她的背。

胤禎將一切看在眼裡,別過臉不去看莫離幸福微笑著的臉,自己彷彿是多餘的,心裡似是病了,熱辣辣的疼,情緒直衝腦門,咬了咬牙,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不再看他們一眼,輕輕挑簾走了出來。

“爺……”一直在門外的小喜子沒有聊到十四阿哥會這時候出來,正坐在地上歇腿兒,一骨碌爬了起來。

這兩日他是正經兒的成了跑腿兒的,爺是進了帳篷就不動如山,啥事兒吩咐了都是他張羅。三天下來,腿兒都跑細了。不過,看爺那樣子,才是真累,又累身子又累心!自己這點兒累,也就不算什麼了。

“爺……您這是……上哪兒啊?”小喜子追著問。

“回咱帳篷!”胤禎道,腳底下走得飛快,似躲避著什麼。

小喜子只能小跑兒著努力跟上,再也沒空思考什麼了。

帳子裡,縱橫只覺得心裡壓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哭著,才覺得輕鬆起來,而莫離是她此刻抓住的稻草,別的一切都顧不得了。

莫離看見十四阿哥離去了,眼中一閃。

他這樣的照顧著十兒,也這樣的照顧自己,看來對十兒是真的動情頗深了。他那日對自己說的話,每個字,都清清楚楚。他用了“請”字和懇求的語氣,不是命令或是要挾……那不是在他的身份地位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