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徐熹笑笑道:“那天該我去才是,夫人可是莽撞了。”
徐熹是過後才知道林氏怒氣衝衝地去杜家理論。他雖然也不喜杜家四姑娘欺負閨女,可到底兩家關係還不錯,夫人這一去,兩家的關係註定有隔閡。可林氏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已經是沒有餘地了,徐熹為了林氏的顏面,也就預設了。再說,徐熹想著杜家四姑娘欺負閨女一年,杜家的長輩也沒把四姑娘怎麼樣,那林氏去找公道,他又怎麼能去拆自家人臺呢?更何況杜家也不過是鄉紳,說好聽點是耕讀世家,徐家是官身,哪裡怕他們,也就再不過問杜家的事。只想著閨女要是心裡不舒坦,就換一位先生,橫豎江南地段才子不少,找個善畫的名士其實也不難。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差錯
“聖駕要去金陵?”林氏不可置信地問道。
昨天徐熹深夜而歸,疲累不堪,到了早上,才將新鮮出爐的邸報告之妻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金陵是故都,先帝的陵寢在金陵,且下西洋所需的船隊在金陵的寶船廠打造,聖駕南巡也在意料之中。”徐熹道。
金陵是大魏朝的留都,與京都一般配有六部和宗人府,不過在那些清水衙門當職的自然比不過京都的官宦,人稱“鬼都不理”。相比留都的六部官員,在金陵最有權勢的要數定王徐苞。一直以來,金陵都由大魏的開國皇帝徐輝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定王世代鎮守,爵位世襲罔替。現如今的定王論輩分是皇上的叔叔,在七王之亂中旗幟鮮明地擁立皇帝,因此恩寵隆重。
“聖駕到了金陵,你可要去面聖?”林氏問道。
“那要看聖上的意思了。”徐熹想著反正聖駕去金陵也是兩個月後的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你是聖上親封的巡鹽御史,面聖雖是隨聖上的意思,可親迎是一定要去的。”林氏想著蘇州或是揚州離金陵都不遠,去皇上跟前lu臉總不是錯。
皇恩浩蕩,萬一徐熹一時清高,顧著面子,不想被人閒言碎語什麼諂媚,巴結,那豈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要知道皇上對徐家不薄,就說皇上讓徐熹連任巡鹽御史這個位置,就是將徐熹當作心腹了。聖恩如此隆寵,萬一怠慢了皇家,可讓人寒心。倒是萬事以禮相待,總是不錯。
“為夫可不是那不識好歹的。再說聖上駕臨,即便為夫不想去,也架不住下面的人,身邊的人想去。”徐熹這話說的明白,聖駕南巡,誰不想親眼得見龍顏啊。
徐熹也明白林氏的意思,可他到底不是多年前意氣風發的書生了;多年前的戰亂,艱苦的歲月和冗雜光怪陸離的官場早就將徐熹捶打的圓滑起來。徐熹在亂世中殺過人,在官場中挖過坑給別人跳,彼時才華橫溢的青年,已然在慢慢向老奸巨滑靠攏了。
“說這些都為時過早,倒是閔家的喜事,你可備了禮了?”徐熹問道。
“那是自然。閔家可是為數不多的明白人,我自然要與其交好。禮單早就備下了,你可要看看?”林氏一邊幫著徐熹洗漱更衣,一邊道。
“不用看了,你辦事向來周到。”徐熹笑著道。
閔家二小姐下個月要出嫁了,徐熹與閔大人交好,這禮自然不能備薄了。且幾年下來,林氏也與閔夫人相處,頗有些意趣相當。而自然而然地,麗姐兒也與閔二小姐接觸漸多,成了手帕交。
“黎家自不比閔家,你們說閔姐姐出嫁,我送什麼好?”麗姐兒用過早膳開始發愁。
而麗姐兒身邊的四個大丫鬟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反正小姐如此也不是一天兩天,已經一個多月了。
麗姐兒看著四個丫鬟沉默著該做什麼做什麼,心下一嘆,開口道:“畢竟是添妝,總不能畫幅畫或是繡個帕子,依我說還是送首飾。”
“這主意好!”綠萼興高采烈地道。主子總算是打定了主意,這一個多月的囉嗦實在是折磨人。
“金鋪裡的首飾肯定是不行的,我打算親自畫一幅圖樣,再讓吳師傅打出來。”麗姐兒笑著對綠萼道。
“姐姐要吳大叔打什麼?”婉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瞪著雙大眼睛看著麗姐兒。
“你什麼時候來的?”麗姐兒和婉玉這幾年相處的愈發好,笑著問道。
“剛剛進的園子。”婉玉經常進園子,有時候打招呼,有時候不打招呼,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你姐姐怎麼樣?”麗姐兒問的是婉玉的姐姐姝玉。
姝玉前兩年嫁到蘇州城內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商戶。那商戶家的獨子長的一表人才,算盤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