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老喇嘛道:“王爺是‘蒙古’親王,當然可以說這話。”
呼王道:“那大喇嘛還有什麼高見?”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死的是一位大喇嘛。”
呼王道:“大喇嘛是說,這事該由教裡管,案該由教裡審?”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諒宥,我正是這個意思,我這意思合情、合理、合法。”
呼王道:“大喇嘛認為,大喇嘛的意思,合情、合理、合法?”
左邊老喇嘛道:“正是!”
呼王道:“不是吧,大喇嘛?”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應該知道,在‘蒙古’,一向如此!”
似乎理直氣壯。
呼王道:“大喇嘛是說,在這件事裡,死了一位大喇嘛,所以事該由教裡管,案該由教裡審?”
左邊老喇嘛道:“正是。”
呼王道:“本爵要問問大喇嘛,那位大喇嘛是怎麼死的?”
左邊老喇嘛一雙銳利目光直逼關山月:“那位大喇嘛是因此人而死。”
呼王道:“大喇嘛該說清楚些。”
左邊老喇嘛目光仍逼視關山月:“那位大喇嘛是因此人自絕。”
呼王道:“大喇嘛說的,那位大喇嘛是自絕,不是死在任何人之手。”
左邊老喇嘛道:“不是此人,那位大喇嘛不會自絕。”
他就是不肯明說,那名大喇嘛為什麼會自絕。
呼王卻非讓他說不可:“大喇嘛,此人怎麼了?”
左邊老喇嘛逼視關山月的目光裡,閃現寒芒,神色嚇人:“此人去找那位大喇嘛。”
呼王道:“找那位大喇嘛,就能讓那位大喇嘛自絕?”
左邊老喇嘛道:“此人動手侵犯那位大喇嘛,那位大喇嘛沒有能阻止此人。”
終於說了。
不得不說。
不過,他卻是這麼說!
呼王道:“此人是個漢人,又是來到‘蒙古’地方,怎麼敢去侵犯一位大喇嘛?”
左邊老喇嘛道:“此人的確找去侵犯那位大喇嘛。”
呼王道:“大喇嘛,總有個因由?”
左邊老喇嘛道:“此人就在王爺身旁,王爺該問他。”
呼王道:“不必問他,本爵聽說了,‘敖漢旗’的‘管旗章京’謀奪‘札薩克’的位子,勾結‘熱河’江湖道,謀刺‘札薩克’,並下毒‘札薩克’的兒子,以絕承襲;那位大喇嘛給那個‘管旗章京’撐腰,連毒藥都是他給的,是也不是?”
左邊老喇嘛道:“那位大喇嘛已經自絕身亡。”
呼王道:“大喇嘛這是說,已經死無對證?”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事實如此。” 。
呼王道:“大喇嘛,那位大喇嘛雖然已經自絕身亡,那‘敖漢旗’的‘管旗章京’可還活著。”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怎麼見得‘敖漢旗’的‘管旗章京’不是栽贓嫁禍,誣攀那位大喇嘛?”
呼王道:“‘敖漢旗’的‘管旗章京’,為什麼要栽贓嫁禍、誣攀那位大喇嘛?小小一個‘管旗章京’,他有那個膽麼?要是真如大喇嘛你所言,他帶這位去找那位大喇嘛,那位大喇嘛就會把他斃在掌下了!還有,那‘密宗’的獨門解藥,是那位大喇嘛給這位的。”
左邊老喇嘛臉色變了一變,道:“不管怎麼說,這是‘蒙古’人的事,輪不到他一個漢人來管。”
呼王道:“大喇嘛,這位是江湖俠義,江湖俠義是專管不平事的,天下的不平事都管。”
左邊老喇嘛顯然不服,道:“王爺!”
呼王道:“大喇嘛,本爵是‘蒙古’人,能管‘蒙古’事麼?”
左邊老喇嘛道:“王爺當然能管‘蒙古’事,只是,王爺明鑑,這是教裡事。”
呼王道:“大喇嘛,有大喇嘛給‘敖漢旗’的‘管旗章京’撐腰,勾結外地江湖謀刺奪位,還下毒札薩克的兒子,以絕承襲,這就不只是教裡的事了。”
左邊老喇嘛想要說話,卻沒能說出什麼來。
呼王又道:“大喇嘛,教裡出這麼一個大喇嘛,應該自罪自罰,不應該再派出高手找別人了。”
左邊老喇嘛說出話來了:“照王爺這麼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呼王道:“本爵認為這位無罪,本該就這麼算了,反之,本爵認為這位對‘蒙古’有功,正要好好謝謝他呢!”
左邊老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