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握著格鬥刺的手卻在微微發顫,顯現出力不支的現象,對方的三股鋼叉砸在格鬥刺上的力量有如潮水一般一股股湧來,直貫入他的手、胳膊和肩,強烈衝擊力一波又一波襲向全身,內家真氣啊,對方居然還是內家高手,否則不會將力量如此詭異帶著延續性衝擊過來,人類正常表現的力量僅僅是冰山的一角。而內家武功正如將整座冰山浮現出來,來自肌體經絡深徹的發力方式帶有可怕的破壞力,更可怕的是這種破壞力還是可控的。
李衛此刻全憑以前練就體質在支撐,“媽的煉神訣啊!”李衛喘著粗氣,死死守住呼吸平衡,此刻根本沒可能再次出現奇蹟,直至現在渾身上下依然一點氣感都沒有,就算是想重新修煉也是沒用,就像是成為了一個與內功徹底無緣的平常人一般,修煉內功對個人的先天素質要求極為苛刻,並不是領悟力好就能練出來的,哪怕是再聰明再刻苦,如果先天不足,不算是練一輩子,也不一定會出現一絲氣感,失去煉神訣,對於李衛來說,就好比是中了五百萬大獎的彩票,還沒高興多久,彩票就轉眼自燃化為灰燼一般。
李衛終於力竭,被一記雙叉交撞,把他緊守的會議室門口撞了開去。其暗含的後勁令李衛一個趔趄,腳下不住的往後退去。
失去煉神訣後,李衛專修刺客路子,跟練內家功夫的高手硬碰絕對要吃虧。
與此同時有兩名蒙面黑衣人,一個跳上了會議室的屋頂,打算踏穿屋頂衝進去,另一人敏捷的如狸貓般猛地躍起,準備破窗而入。
“達明,替為師解決了他。”一擊將李衛震開老遠的蒙面黑衣人突然開口道。
李衛一驚,發覺背後有動靜。不知何時有人出現在他的背後,正用著桀驁不馴的語氣冷笑道:“誅魔刺,也不過如此,河介大佐的賞金就是我的了。”
一道寒風自上而下劈了下來。
“未必!”李衛猛一咬牙,渾身似是一抖,嚶!~~~~格鬥刺發出一聲悠長的顫音,轉身,跺地,格鬥刺帶著越來越大的顫音。自下而上毫不猶豫地迎向劈向李衛後背的那抹寒光。
當!~一聲大響。
李衛的格鬥刺直指向天,一動不動他的目光有如鷹隼般犀利,呼吸一下子變得平靜下來,緊盯著眼前偷襲他的那個人。
手中同樣一柄鋥光閃亮的三股鋼叉被遠遠蕩飛不知所蹤,一個矮壯的漢子低頭怔怔看向自己的腹部,再緩緩抬起頭看向李衛,哧!~自小腹至胸口的衣服自下而上裂開,腥甜的鮮血噴了李衛一身。
“達明?!”將李衛震開老遠的蒙面黑衣人悲嚎道,換來的卻是那個偷襲李衛的矮壯漢子喉間咕噥幾聲,仰天便倒,明顯是不活了。
李衛的格鬥刺不知何時居然帶上了久違的劍氣,悠長的顫音有如催命音符一樣,將絲絲殺氣擴散開去。
雙手執著三股鋼叉的蒙面黑衣人一手握著鋼叉直指著李衛,一字一句含著無限恨意道:“好,好好,你個姓李,好陰險,好奸詐,居然裝作失去內功,藏得可真深哪,連老夫都被你騙過了,可憐我徒達明慘死你手,老夫,老夫跟你拼了。”
呯呯!~意欲衝入會議室的兩名黑衣人被屋內冷不丁的幾聲亂槍子彈給撞出屋子,屋內的王保等人無一不是久經戰陣的老兵,黑暗的屋內給他們提供了最佳的掩護。
忽然另一個蒙面黑衣人衝了過來,拉扯住執三股鋼叉的蒙面黑衣人道:“老莫,不要衝動,此地不宜久留,以後總有機會殺了這小子的。”他忿恨地死盯了李衛一眼。
“姓李的,記著老夫的名號,巡海夜叉莫無敵,殺徒之恨,遲早要向你討還的。”持三股鋼叉的蒙面黑衣人僵持著死盯著李衛不放。
“哼?!江湖中人?敗類!我呸!”李衛重重的向地上唾沫毫不示弱與對方仇恨的目光對撞,不屑地道:“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革命戰士。”經歷了慘烈的百團大戰和五一大掃蕩,李衛也算是從九死一生中僥倖存活下來的老兵,他沒想到今天晚上偷襲基地的居然不是日本人,而是那些江湖中的武林敗類,但是論起撕殺,江湖中人也架不住殺場戰士的不擇手段和絕決,李衛殺死殺傷過的日本人比這些江湖中人見過的武林同道還要多。
“老莫!別看了,快走!”那個黑衣人看到莫無敵和李衛仍在對眼,左右一看,擋住十二區隊警衛戰士的黑衣人明顯架不住對方人多,好幾個黑衣人措手不及中被刺刀捅翻在地,慘嚎著在地上抽搐,有不少十二區隊的戰士已經衝了過來,五連的神槍手開始進行有威懾性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