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一身臭汗的日軍小隊長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在地上滿地亂滾的傢伙們,恨恨地道:“收隊!”至於那些葬身火海計程車兵也懶得去找他們的屍體,直接計入陣亡名單。
五保村外的地道內氣氛沉悶,連拉不完的家常,嘮不完的嗑都沒了人響應,看到了一個鄉里鄉親的大活人葬身在火海里,烤肉見過,烤活人?!還沒有人能想像得了在火中的滋味兒,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們臉色都不太好看,村裡的何老頭給他們上了一課,戰爭就是那麼殘酷,在兇殘的敵人面前,老天不會開眼,也沒有僥倖可言。
第九卷 第四百二十二節
何老頭的家人默默地抹著止不住的眼淚,何老頭不聽組織上的指揮,結果死了,而且屍骨無存,這個老頭生前都是拖泥帶水的倔脾性,死也死在這倔脾性上,不過死得時候倒也硬氣了一回,至少還有拉著墊背的。
何老頭的酒坊被日偽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的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根據地,幾乎給各村的民兵和群眾們敲響了一次警鐘,任何無組織無紀律性的行為都有可能給自己和集體帶來滅頂之災。
在十二區隊根據內龜爬似行進了三天,自打進根據地以來還沒有走出五十里地,小野二雄看著被破壞得嚴重影響大部隊前進的道路,道路上的積雪並不厚,顯然被破壞的時間並不久,甚至有可能僅僅是前一天破壞的,那些土八路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能把凍得有如水泥似堅硬的砂石土路給挖得如此破爛,任憑他小野大隊長有兩個雄,也雄不起來了。
堅持著三光政策,沿途徹底燒燬村莊,更讓根據地的軍民們對小野二雄恨得咬牙切齒。
凌晨一點,稀稀拉拉的雪粉在天空中飄灑,任丘縣日軍營地一里外東北角的日軍外層警戒哨,雖然剛剛換過崗哨,從溫暖的營房內出來一會兒,身上僅有的那點暖意就被寒風吹的丁點不剩,冷冽寒風吹得穿著厚實棉大衣皮帽子的日軍哨兵依然凍得直搓著手,摸了一個小酒壺,小心的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日軍哨兵小心的將專為哨兵配發的小酒壺塞進口袋時,卻未發覺背後的寒風氣流中突然出現一絲異樣。
一聲不大的悶哼聲,一抹黝黑的光澤在哨兵的脖子上一閃而過,溫熱地鮮血從脖子噴出老遠,化開一大片雪地。溶出星星點點的雪洞。
附近同時傳來一聲輕微的慘呼,潛伏在附近的日軍暗哨也被靠近的白影撲住,死死的按住嘴巴,近一尺長的短刃連捅數下,再無聲息。
兩個解決了日軍哨兵的白影,赫然是披著白色斗篷的十二區隊戰士,兩人手中各握著一支標配的格鬥短劍,朝著雪地的某處丟了一個雪球。方才就是他們兩人藉著白色斗篷混雜在雪地中。慢慢摸近了日軍的明暗哨,突然暴起發動一擊必殺。
雪球丟過去後,立刻起了反應,五十米遠處的雪地上立刻有了動靜,幾十名戰士拖著十幾口大箱子躬著身子靠了過來。
五連長範國文親自帶著隊走在前面,朝四周看了看,隨手指了一處雪地道:“就這兒!快些,五分鐘之內挖好!”他手上握著的步槍同時機警的瞄著其他方向,以半跪射擊姿態警戒附附近日偽軍的哨位方向,步槍口上還插著一支一尺餘長的黑以消音器。這是從美國整來的好東西,弄來的路上就沒少賄賂人。
隊伍中有五個戰士立刻卸下背後的工兵鏟,照著雪地猛挖起來,一會兒功夫清出一片空地,地面被其他戰士用腳踩夯實。
原來日軍的哨兵的位置,依然站在一個士兵,不過卻已是被調了包,原三連武工隊的戰士穿著日軍軍服偽裝成日軍哨兵在雪地上,悠閒的走來走去。被打散了編制,重新組合起的新編制,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各項戰鬥職能齊備,每個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戰士。配合起來,團隊戰鬥力遠超過以普通人數的累加。
十幾口藤編的大箱子就地開啟,撕開裡面密封紙,露出幾面一根根柱形的物體,另一邊,在夯好的土地上,有幾個戰士開始安裝起支架狀的東西。
從箱子內取出的長約一米地柱狀物都被安裝上支架,柱形體帶有凹口的一端對向了偽軍營地的方向,一根根的堆疊在一起。都帶有一定的仰角,每個柱形體上都有一條細長的細索。約摸一百根近一米長的柱形體分別架設在五個支架上,每個支架疊起四層,每根五根柱形體,所有柱形體上的細索都被捆紮在一起,最後,五個相鄰的支架,都用油紙略微罩住。
僅僅十五分鐘就全部架設完成,前方也被用雪堆起一個低矮雪牆,從日偽軍軍營方向看過來,最多隻能看到一個小雪丘,卻看不到後面的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