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那麼深沉,那麼的凝重呢?
“殿下您讓我查的這個女子究竟是誰?這丫頭也太不一般了。掉下萬丈懸崖還能活下來,後來被西玥國的公主所救,將西玥國的汗王迷得團團轉,甚至不顧朝臣的反對,不顧自己曾經許下立胡克賽女兒為王后的諾言,將她扶上王后的寶座。只不過不知為何,這女子後來卻拋下後位從西玥國逃了出來,跟著另一個男子在郾城生活了一段時間。據說黎國的皇帝曾在郾城與西玥國的汗王因為爭奪她而大打出手,最後那女子跟著黎國皇帝回黎國生活。哎,能讓兩國皇帝如此爭奪的女子,真是不簡單啊!”夜白口若懸河的侃侃而談,全然沒有看見凌燁早已經鐵青的臉色。
尉楓冷哼一聲,朝夜白使了個眼色。
夜白這小子方才回過神來,望著面色不鬱的殿下砸了砸舌,訕訕的閉上嘴巴。
氣氛頓時有些冷滯,凌燁身上有漫天的殺氣在膨脹,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那雙黑曜石般耀眼的眸中有讓人無法承受的冷冽。他扶著案几癱坐在梨木椅上,不發一言。
“夜白你先下去吧!”尉楓見狀淡淡的吩咐道。
夜白如臨大赦一般,點點頭,疾風一般的跑出書房。
我怔怔的望著書房內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胸口一陣抽痛。燁,他竟然讓隱衛去調查我?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如果你告訴我你想知道一切的話,我會毫無保留的跟你說。
我無法再待在那裡,我無法承受燁他痛苦的神情。
飛快的跑出采薇宮,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他終究是介意的吧?介意我已經是耶克爾的王后,介意我成了別人的妻子。呵呵,也是,在這個時代又有多少個男人不會介意這些?
書房內。凌燁的面容有些蒼白。他不知道薇竟是受了那麼多的苦。耶克爾竟然囚禁她,強迫她,不顧薇的意願強行的立她為後。
閉上眼睛,他彷彿看到了薇流著眼淚,被那人抱在懷裡掙扎的樣子,他的心就像生生的被撕扯成兩半那樣的痛,他多麼想現在就將那個人碎屍萬段。一股想要毀天滅地的瘋狂在他的腦海中肆虐。
耶克爾,且等著吧,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會將西玥國踏平。
還有黎子信,明明在四個月前就知道了真相,卻不曾跟自己透漏半分關於薇的訊息。那次進宮找他對弈,竟是為了從他身邊拿走薇的手鍊嗎?究竟這條手鍊有著怎樣的玄機?為何薇不回來,卻讓他來拿走手鍊?心裡有千萬個疑問,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從現在起。他不要再被動地等待,他要主動出擊,他要守護薇的幸福。不讓她再受到一點傷害。可是那些欺騙自己,傷害薇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個丫頭說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來尋找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怕自己會因為她已經成為了耶克爾的王后而背棄她?她竟是這樣看自己的嗎?
“三爺。皇上夜宴當晚為小薇伴奏的那個樂師就是一直陪同在她身邊的男子,他應該知道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要不要把他叫過來問清楚?”尉楓淡淡的問道。
凌燁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不用了。只要薇能回來就好了。就算薇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是事實,但我很清楚什麼對我才是最重要的。夜軍團的操練要加緊,我要改變計劃。”說完,面無表情的走出書房。
尉楓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點頭應道:“知道了。三爺!”
喘著粗氣在一棵大樹面前停下來,心裡還是堵得難受。
抬頭環視一週。不遠處竟是御賓所。我怎麼不知不覺就跑到這來了?也是,在這個陌生的皇宮中,除了采薇宮之外,我也就只認識御賓所了。
嶽鳴,他還好嗎?一想起他,我就有滿懷的歉意。昨晚被燁從夜宴上帶走時,他眼中的哀傷又浮現在眼前。
我真的好自私,若不是因為傷心跑出來,我都沒有想起他。
將臉上的淚痕擦乾,臺步走進御賓所。
長廊處那個靜坐彈琴的背影映入我的眼簾,蕭索寂然從來都不曾在他身上出現過,而今這兩個詞用在他的身上卻是萬分的貼切。風將他的袍角高高的吹起,長髮在風中糾結,曲調帶著莫名的憂傷。。。。。
“嶽鳴!”我輕輕的喚道。
猶如觸電一般,猛然的轉過頭來。帶著一絲驚訝,笑道:“小薇?你怎麼來了?”
“難道不能來看看你嗎?”我嘟著嘴小步走到他身旁坐下。
“本以為你們久別重逢,該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很多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