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華容不鬱道:“我哥可不是這樣的書呆子,他不光是學習好,就是打球也是學校裡最好的,還有我哥爬樹才厲害呢,我就親眼見我哥爬到十來米高的樹上掏鳥,誰也找不到他!”
沈嬌心中一沉,齊華民會爬樹?
那天在山上他不是說他不會爬樹的嗎?
齊華民為什麼要騙人?
沈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輕聲道:“齊大哥居然也會爬樹?真有些不敢相信呢,沈姑娘你不會是說笑話吧?”
齊華容對自家兄長十分尊敬,比對齊老爺子還要敬愛幾分,哪裡容得別人懷疑兄長的能力,也不顧不時刻要展現的完美笑容了,不悅道:“我怎麼說笑話了?我哥就是會爬樹,我犯得著騙你嗎?”
齊華民回來了,見沈嬌與自家妹妹在聊天,只是華容面上像是不大高興,心裡便對齊華容有了不滿,打算回去後定要好生教訓她一頓。
“嬌嬌同華容在聊什麼呢?”齊華民笑道。
沈嬌也不知為何,以前見到齊華民的笑容只覺得如沐春風般,十分舒服,可現在她卻只覺得全身發冷,後背心也涼得緊。
照沈華容說起來,齊華民就算是沒有學過武術,可身手也是不差的,起碼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手無縛雞之力。
這樣他那天在山上的表現可就十分可疑了,明明不是文弱書生,可他卻偏偏要裝成文弱書生,且還眼睜睜看著朋友被野狼咬傷,並不施以援手。
沈嬌現在也想起了那天她為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因為類似的事情以前有發生過,在q省農場。
四叔第一次帶他們去後山打獵的那次,那時遇上的還是一群野狼,真正的文弱書生錢文良,也是不會爬樹,被甩在了樹上,與那天齊華民的情形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錢文良在野狼包圍上來時,拼著命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同他們一起對抗野狼,儘管他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來了可能還是個負累。
可這是一份心意,一份與朋友共同迎敵的心意,彌足珍貴!
齊華民那天被掛住的樹還沒有錢文良的高,且齊華民的身手總比錢文良要矯健一些吧,錢文良都能不怕危險跳下樹,齊華民卻只會在樹上裝模作樣地大叫,當時她便是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現在看來便是在這了!
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天齊華民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一股寒意自心裡冒了出來,湧向了全身,連腳板心都涼絲絲的,明明外面豔陽高照,可沈嬌卻只覺得冷,冷到了骨子裡。
“嬌嬌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齊華民的聲音在沈嬌面前響起,她都能感受到對方噴出來的氣息,溼溼熱熱的。
沈嬌心生嫌惡,假意側過身子,勉強擠出笑容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冷了,對了,剛才我還和齊姑娘聊起齊大哥呢,齊姑娘說齊大哥爬樹特別厲害,我不相信,齊姑娘同我著急了。”
一邊說一邊暗中打量齊華民的表情,倒是要看他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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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華民心內一沉,暗自懊惱沒有早日同齊華容串通口風,讓沈嬌揪住了把柄,好在只是爬樹這件事,而且沈嬌年紀尚小,只要他好生哄哄,想來不會有問題的。
沈嬌悄悄觀察齊華民,卻見他面不改色的,一點都沒有被揪住把柄的慌張,心裡也不禁犯疑了。
齊華民鎮定笑道:“我小時候確實是會爬樹的,可自從有一回爬樹摔下來後,就再也不敢爬樹了,連小樹都不敢爬,嬌嬌可不要笑話我!”
說著他還擼起袖子將右手臂上一道極長的疤痕給沈嬌看:“那次摔下來我這條右手可差點廢了呢,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是再也不敢爬樹了!”
齊華容看得奇怪,哥哥手上的這道傷明明是二姨奶的孫子弄傷的,怎麼變成從樹上摔下來了?
她與齊華民相依為命,默契極深,心中雖有疑惑,可卻配合說道:“是啊,我一時沒想起來,那回我哥摔得可厲害了,要不是爺爺醫術精湛,我哥的手可是救不回來了。”
沈嬌看著這兩兄妹一唱一和的,也不知他們說的是真還是假,身上卻依然涼嗖嗖的,沈嬌既已對齊華民生疑,當然不會輕而易舉就相信於他。
“那還真是可惜呢!”
沈嬌假裝遺憾地說著,笑意厴厴的,不比齊華容演得差。
別以為就你會演戲,本小姐也會演的!
只是沈嬌實在是不想與齊家兄妹打交道了,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