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剛剛走過青磚路,就見安夜王忽然優雅的起身,穿過眾人來到了女子面前。
任承夭貪婪的看著她,埋在心底將近一個月的思念早已捻成了絲絲縷縷爭先恐後的溢位來,他想將她攬入懷中,他想輕嘗那柔軟的紅唇,他想……無數的念頭最後只化作一聲輕笑,“你來了。”
“我聽見有人準備嫁你哦。”女子微笑著問道。
“那個啊,我只娶你一個,放心吧。”安夜王的聲音突然有了起伏,一直緊抿的薄唇此時完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放心?”女子對著嗔道。
安夜王柔聲道,“沒什麼,這純粹是我個人的願望,行了吧。”
“哼,”女子冷哼一聲將頭別向一邊,任承夭輕笑一聲牽著她的手回到座位上安置她坐好,自己又緊挨著她坐下。
玉藍此刻也有些興奮,她和師姐離開石室之後就一路飛奔,可是快到宴會現場的時候師姐卻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整理了頭髮和衣服,而且難得的邁著很優雅的步子。一開始她還有些不解,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安夜王就是大師兄,雖然大師兄現在的樣子和平時她所見的完全不同,但是面對師姐是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王爺,海哥哥呢?”玉藍對著任承夭道。
任承夭看了看臺上,君涵雲也還沒有蹤影,微微笑道,“去包紮傷口了,一會兒就回來,藍兒可先坐下等等。”
於是玉藍在蕭海的座位上坐下來。
柴纓愣愣的看著任承夭,他對著那個女人時的那語氣,那神態,她絕對不會認錯,他就是今天早上在桃林遇見的妖精!
眾人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一直以來冷麵神秘的安夜王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打情罵俏!!!他說要娶那個女子,安夜王妃不是柴家大小姐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兩人坐在一起,眾人才發現為什麼一開始就發現這兩個人如此合適,因為他們的衣服都是互相搭配的。雖然後來的女子眾人不知來歷也不知姓名,但是很明顯,她才更像是安夜王妃。
柴纓走進來的時候,眾人都覺得這樣的女子站在安夜王身邊也不會被遮住風華。但是,此時坐在安夜王身邊的女子卻讓人覺得,安夜王是因為她而風華更盛。
“安夜王!你什麼意思!”對面的柴彰憤怒的站起來。
眾人突然驚醒,對啊,現在不是想誰更適合的問題,而是要討論誰能當的問題,這柴家可不是好惹的。
“哦,”任承夭不慌不忙的拉著那淺淺站起來,笑道,“忘了跟眾位介紹,這是本王的王妃莫淺淺。”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柴纓突然站起來,眼中水光盈盈。
任承夭還沒開口,淺淺道,“柴小姐,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吧,你們柴府軟禁我要挾王爺也就罷了,為什麼你會成為安夜王妃?”
“皇上!”柴彰對著君涵策抱拳道,“剛剛安夜王明明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纓兒是安夜王妃,此刻卻翻臉不認帳,您今天在這裡必須給微臣一個交代!”
“妖怪啊!妖怪——”柴彰的話剛剛說完,一個滿身血汙的御林軍突然衝了進來,跪在了中間道,“皇上,賈餘突然發出一陣紅光打傷侍衛逃跑了!”
眾人皆是一驚,君涵策急道,“逃去哪裡了?”
“柴府後院!”
“看來他並無意傷人,”任承夭道,“定然是柴府後院有什麼他急需的東西,否則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恩,安夜王說的有理,”君涵策頷首,對著柴彰沉聲道,“柴相,朕看應該是你先給朕一個交代!來呀,把柴彰給朕拿下!”
此時君涵策身上散發出的凜凜氣勢讓柴彰不由一怔,他想篡位,君涵策想殺他,這些事情兩個人心知肚明,可是君涵策像今天一樣將殺意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還是第一次,讓人不覺有些膽寒。
柴彰看著走上來的御林軍心中一驚,急忙跪地道,“皇上,此事微臣真的不知!”
“皇上,臣看這錯確實不在柴相,”任承夭開口道,“意志薄弱,心有貪念的人本就容易被妖魔迷惑。柴相會被迷惑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人可以一點都不放過挖苦柴彰的機會呢,君涵策心中暗笑,面上卻一副思考狀,“恩,王爺說的也在理,那麼念在柴家世代為國操勞的份上,就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個月後南下南疆平妖患!”
“臣叩謝皇恩!”柴彰跪地行大禮。
“臣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