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和南宮志洛也在汪文傑兩兄弟的表情中得到了證實。
這代表著什麼?三大絕世高手震駭地睜大眼睛,額頭上汗珠涮涮地滴落下來,眼中的震驚已經到了極度恐怖的地步!
數千年來,只在傳說中出現的神話般的先天高手究竟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存在?
依舊穩坐泰山的青楓真人只是目光閃動,溫和而犀利的眸光始終直視著慢步上臺的君邪。
白衣墨髮,鐵面魅人,風度無比,慵散中隱隱透著凌霸天下的氣勢,這種氣勢很淡很容易被人忽略,在場之中,恐怕只有他能感受得到,所以他沒有如其他高手一般去搜尋那所謂的先天高手,他的眼中只看到她,這個真氣修為只到藍段武士,卻擁有返樸歸真般的無形威勢的怪異之人,那種長期處於巔峰,傲視蒼穹的威勢,當今塵世中竟無人能與她匹敵。
他的出山本只為一個月前傳說的‘先天高手’而來,現在嘛?或許,他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人。
“小兄弟,老夫不想傷你,若可以,尚請前輩現身相見,老夫願就此退出。”松明道人收起武器鐵八卦,一臉慈愛地對著君邪道,目光卻越過她,直接投向遠處,似乎他口中的那位前輩就在那裡一般。
松明道人年過七旬,成名已久,是當世少有藍段武宗高手,此生雖無望進階武尊之列,然在南炎國修武界中也是名列前十的高手之一,難免高高在上,語氣雖是儘量慈祥,但話語中那種施恩的意味,卻擺明了看不起眼前這個乳嗅未乾的小少年,之所以如此客氣,也是在顧忌暗中那個‘高手前輩’。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松明道人短短的一句話,已是將這八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要想別人看得起,那就把你的實力拿出來曬一曬。
君邪深諳此道理,自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她本人已經現身相見了,還有哪來的前輩能給他見的,微微一笑,素手一擺,淡淡笑道:“誰傷誰,還不一定呢!出手吧。”
這知說得甚是自傲,南宮君華的不可一世讓人心生厭惡,在她做來卻讓人心生本該如此的錯覺。
這鐵面少年背後既然有一個先天高手,想必修為也是不可小覷,敢跟藍段武宗叫囂,想必至少也是個黃段武宗,不過,這麼年輕的黃段武宗,還是不可能吧!總之,任他們再如何猜測,也想不出個所有然來。心下有點怕怕的,方才已經接連被幾個少年嚇得心臟快要不堪重負了,可別再來更‘可怕’驚嚇,他們負荷不了啊!
從來沒有一個小輩敢對他如此無理,何況還當著所有同道的面,這讓他堂堂的天山掌門顏色何存啊!
松明道人臉色僵了僵色,最終還是顧忌著那‘暗處’的高手而強忍著怒意,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個笑容,手中鐵八卦咕嚕一轉,置於胸前,運轉體內的真氣,卻不先進攻。身為一個前輩怎好意思對一個晚輩先出手呢,著實有失身份。
君邪號稱一個‘邪’字,自然對這些場面上的俗禮嗤之以鼻,既然你倚老賣老,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衣袖輕拂,淡淡的藍色光芒在周身升起,在鐵面具的對映下,透著妖魅。
靜,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所有修武者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動作,嘴巴張得大大的,集體變成雕塑泥人,一顆因興奮而高高提起的心就這麼懸在半空中飄蕩著,然後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最終……
‘砰砰砰……’一個接一個因承受不住這詭異的一幕而活生生地被雷倒在地,承受力較好的各大派高手也是搖搖欲墜。
幻覺,幻覺,絕對是幻覺!一個剛進階藍段的武士竟然這麼囂張地上臺挑戰一個藍段武宗?
這,這豈止是越級挑戰,簡直就是越天挑戰了,如果藍段武宗是一座不可撼動的泰山的話,那麼藍段武士就是一座小土丘,泰山一動,隨便抖落塊大石就能將小土丘給壓扁了。
不管是在哪一個時空,武學之道,皆是越修練越難突破,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譬如,武士的進階相對來說,比較快,縱然天賦極差,只要勤加修練,也是有可能成為藍段武士的。武師相較武士而言就是一次登天,除了勤奮,還要有不錯的天賦,否則終其一生,也無如突破,武宗及武尊就更不用說了。
同理,不同級別的實力也是雲泥之別。自來,越段挑戰屢見不鮮,畢竟內修弱點,外修武技亦可彌補,越級挑戰雖是少見,卻也不是沒有,但一般都是藍段顛峰去挑戰黃段初階,像今天這般,武師越級挑戰武宗,雙方修為相差不止一二籌,而且還取勝的情況,可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