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琰面前,居高臨下,正對著地上的賤民韓敬琰作出暴君一樣的冷笑:“你再作死。”
韓敬琰伸出一隻手要去拉雲澤的腿:“唔——你、你弒殺親夫,真是好生歹毒——”
雲澤退後一步,不給韓敬琰碰,而後轉頭朝小馬看來:“把他扶起來。”
“誒?哦哦。”小馬趕緊跑過來攙扶那個被不知道怎麼給“毒害”了的韓敬琰。
“你們在對臺詞嗎?”不明所以的小馬問。
“你覺得我像是在對臺詞嗎?”韓敬琰被小馬拉起來,往雲澤瞟去,眼神裡充滿了怨念。
他哪裡知道此刻雲澤的腦海裡才是在天人交戰。要是雲澤少幾分剋制力,他現在說不定已經菊花不保。
小馬幫韓敬琰把頭吹乾,韓敬琰在鏡中回望站在後面的雲澤。
“你剛才和夏容雙回來的?”
“你不是看了嗎。”男人臉上寫著“一堆廢話”。
原來雲澤在普拉多的時候有注意到韓敬琰上車,韓敬琰“呵”地一聲:“那你還和夏容雙一起。”
雲澤好笑地:“我和夏容雙一起回來倒是哪裡不對了?”
至於哪裡不對韓敬琰說不出個所以然,看到小馬把他的髮型弄得不對,於是吩咐道:“這邊稍微斜梳一點,發頂不要壓得太死。”
小馬按照他的要求改變了頭髮的梳理方向。
韓敬琰這才滿意地挑了一下眉,然後對鏡子裡的雲澤道:“你不是和我最好?當然應該和我一起回來。”
小馬:“……”
人家雲澤不是來探夏容雙的班的嗎?韓敬琰這麼明目張膽地和夏容雙搶人真的好嗎,怎麼還真跟爭風吃醋似的?
“白痴,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才和夏容雙一起回來?”他還不是為了緩和夏容雙的情緒,不至於讓這兩人之間更僵持不下。
“聽你這麼說,倒像是為了我似的?”韓敬琰不知道雲澤為什麼上山來,也不知道雲澤為什麼和夏容雙同一輛車回來。他不知道的事太多。
“夏容雙輸給你心裡不高興,總有人要哄哄他。”
這哪裡是為了他,分明還是因為夏容雙。韓敬琰一笑,話裡帶著嘲意:“夏容雙走哪裡都被人捧著追著,用得著你去哄他?”
“那用得著我來哄你?你贏了夏容雙、拿了優勝,春風得意,有什麼需要哄的?”雲澤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這一反問把韓敬琰弄得吞了玻璃一樣的滿口血:“……”
韓敬琰被嗆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反而有點羨慕起敗給自己的夏容雙來。
韓敬琰露出難以掩飾的疑惑和失落,雲澤從鏡中看著他,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
雲澤何嘗不想時時刻刻地看著守著哄著寵著韓敬琰。但他不能,他不能表現得對韓敬琰太好,他怕韓敬琰會因此黏自己黏得太緊太近。
十多年前他已經受了一次教訓,他不想再來一次。他也不會再蠢得認為韓敬琰生命裡只有他這麼一個人。
如果他們註定不會有開始,他只能這樣,不離韓敬琰太遠,卻又要和韓敬琰保持清楚與清醒的界限。
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一直做韓敬琰想要的朋友。
頭髮吹得差不多,小馬放下梳子和電吹風。
“弄好了?去吃午飯吧。”雲澤看了看時間,午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嘉賓吃的是專門開的小灶,事先就通知了他們洗完澡休息一會兒就下去聚餐。
雲澤原本不在嘉賓之列,但也被節目組邀請了進去。
不同於上午活動的運動裝扮,韓敬琰這次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他把釦子扣到倒數第三顆,袖子隨意地挽起來,下面是質感很好得黑色褲子,襯衣沒扎進褲子裡,看起來人十分挺拔但又不會太正式。
他穿什麼像什麼,若倒退數年雲澤哪裡會知道,那追著自己的少年未來會走上如此耀眼的一條道路,變得如此的光芒四射。
韓敬琰換好了衣服,回頭見雲澤望著自己在思索什麼,不禁把頭髮一捋,“你這麼深情脈脈地看著我我會以為你也愛上我了。”
“少tm那麼多廢話。”雲澤罵。
中午嘉賓一大桌吃飯。
雖然是在山裡,但其實環境還不錯。露天的院裡,花樹相映,近處亭橋流水,遠處山巒青碧,陽光很好但不炎熱,坐在那裡便是一陣愜意之感。
韓敬琰和雲澤到的時候,其他人三三兩兩地已經入了座。
“姓雲的。”坐在那邊的一位大少爺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