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被雲容給憋得快內傷了!
幾人紛紛望向覃信覃大將軍,希望他能出手治治雲容,可惜,覃將軍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絲毫沒有把雲容的舉動放在眼裡。
武衛兄弟只能繼續內傷!
一行人就這樣跑著。直到跑到了一條較寬的街道,方才停了下來。
景恆停下來後,倒是覺得好笑,他何時做過如此出格的事,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侍衛拉著手滿大街亂跑,這…。還有何皇帝尊嚴可談?
雲容胸口劇烈喘息著,一手搖搖晃晃,一手抱住兩盞小燈,順帶拍著胸口。順氣緩神。只是待她注意到景恆盯著自己那詭異的神色時,她才愣住,瞪大了眼眸望著景恆,一副不解的樣子。
景恆眼神往側下看了看。雲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天哪!
她居然拉著皇帝的手臂。左搖右晃了好久,而且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跡象!
雲容望著景恆,景恆瞪著她!
怎麼還不放開朕的手臂!
“雲容。你放肆!”
這時,覃信的聲音從二人中間傳來!
雲容終於醒悟了過來,連忙鬆開那支極其不願松的手,小眼神不捨地望著景恆的手臂,任誰看,都有種她心愛的美食被人搶走了的錯覺!
“陛下,您沒事吧!”覃信皺著眉關切地問道,
景恆揉了揉那支被她握緊的手臂,皺眉瞅了雲容幾眼,搖搖頭道:“沒事,回宮吧!”
“遵旨!”
說著,覃信揚手一揮,一武衛將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牽了過來。
眼見景恆快要上馬車,雲容連忙走了過去,悄悄從身後拿出一盞極為精巧的小燈,很誠懇地遞至景恆眼前,小聲說道:“陛下,微臣今日擋了陛下好幾盞燈,微臣不想陛下空手而歸,便挑了這盞燈,想送給陛下,望陛下收下!”
雲容小眼神眨巴眨巴地望著他,心裡嘀咕著:收下,必須收下!人家挑了好久,以至於差點讓那個寫詩的女人騙了你!你要是不收下…。哼,我以後天天在御書房攔你的寵妃!
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讓雲容扭曲著一張痛苦不堪的表情,望著景恆。
景恆嘴角微揚,輕輕一笑,伸手將那盞小燈拿了,什麼都沒說然後鑽進了馬車裡。
武衛駕馬行車後,雲容隨著覃信等人騎馬跟在兩側。
她騎在馬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左右觀賞那些花燈盛景,心裡越發感慨了,京都的繁華果然不同凡響。
真真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馬車裡的景恆,倒是盯著那盞小燈,打量上了。這是一盞簡單又精巧的花燈,底座是一蓮花檀木座,中間一隻蛟龍盤桓蓮瓣之上,有如騰雲駕霧般,氣勢凌雲。唯獨中間有一盞小小的蠟燈,搖曳的燭火將騰龍襯得愈發英姿勃發。
景恆摸著摸著又發現底座有字,抬燈放眼看去,“凌雲”二字赫然入眼,景恆極為喜歡。
他望著花燈半晌,心裡卻有些異樣的情愫,今夜的雲容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奇。
似乎有一些控制外的情緒在心裡悄悄紮根,他想要去捉住,又發現捉摸不透。
想了會,他忽然掀起車簾朝外喊道:“雲容,你進來!”
得了他的吩咐,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不一會後,就見雲容鑽了進來,她笑嘻嘻地望著景恆,跪坐在他身側,小眼神瞅了瞅景恆手裡的花燈,又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貝齒,笑了起來。
“陛下,喜歡嗎?”雲容耷拉著小腦袋,帶著點怯意問道,
景恆把花燈放在靠窗的小案上,認真地看著她回道:“嗯,喜歡!”
“嘿嘿,陛下喜歡就好!”雲容忽然紅了紅臉蛋,低下頭,不敢看他,
今日自己似乎有些過分,跟他要了花燈,最後又贈了花燈給他,這…意圖是不是很明顯啊!
雲容咬著唇,暗道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只是…如果讓她重來過,她依舊會這麼做,順著心意做事,這是雲容向來的作風。
哎,不管啦,反正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小孩子,他應該不會多想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景恆神色複雜地看著雲容數變的臉色,心裡越發躊躇不已。今日的她太奇怪了!而他自己似乎也很奇怪!
他居然就真的聽她的,贈一座夜荷燈給她,也任由她擋在面前,將那些欲來贈燈的女子趕走,最後,居然還稀裡糊塗地收了她的燈!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