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觀和內飾也融入了豐富的藏族元素。
這棟樓就是佛學院的招待所,將會成為蒲英的臨時落腳之處。
招待所的外牆看著還很新,因為它其實剛剛重新裝修好沒多久。蒲英剛才之所以會想起失火的問題,就是因為這棟招待所就曾在半年多前失過火。
好在招待所有停車廣場和水泥路,隔開了周圍建築。再加上當時是夏季,起火不久就趕上了一場暴雨,才沒有釀成巨禍大災。
阿哥對蒲英說過,那場火的原因,就和前幾年在這裡發生的幾件死人案件一樣,是個謎。而且以這裡這麼複雜的背景,恐怕以後也永遠不能解開那些謎團了。
佛學院內,自然也有安全部門潛伏進去的同志。但是,蒲英卻不能主動去和他們聯絡,她的任務只能靠自己完成。
當然,這裡也有公開活動的政府人員。當蒲英感覺危險的時候,可以直接去找他們求助。
但是那也意味著她暴露了,任務自然也失敗了。
蒲英一開始聽阿哥說起這些背景,還沒有太大的感覺。但當她今天真正走入了佛院溝,心裡也漸漸感到了一種和以前執行任務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是壓抑和孤獨。
作為特種兵,雖然多在危險的敵後執行任務,但是好歹還有小隊小組中的戰友們,可以依靠、可以信任。
特工卻都是單槍匹馬進行活動,周圍的人是敵是友,全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他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得時刻防範身邊所有的人。
顯然,長期以往,精神的壓力真的很大。
蒲英不過是剛剛開始。就已經開始有感覺了。
她過去雖然遭受過別人的歧視、打壓,也曾經以孤僻冷清的性子來保護隔離自己,但她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更不是被害妄想狂。
所以,她在心裡並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感覺。
這次的任務,遠遠沒有戰場上真刀真槍、槍炮往來、火力覆蓋那樣的戰鬥。來得簡單粗暴、刺激乾脆。
它需要蒲英學會偽裝、學會觀察、學會分析、學會判斷……特別是真正獨立地處置各種難以預料的突發情況。
阿哥也知道蒲英不是專職特工,她的思維和行為方式。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從特種兵進入特工的模式。
所以,他給蒲英設計的行動指導方針,就是不用太多偽裝——“自己平時是怎樣的,現在還怎樣。”
蒲英現在默唸著阿哥的指導,讓自己儘量放鬆下來,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觀光客,來藏區就是旅遊、獵奇,兼散心的。
她很快進入招待所定了個床位。然後就揹著簡單的行囊在溝內溜達起來。
就在招待所前面廣場的邊上,緊鄰著上山的小路邊有一個平房。
平房門口臺階邊有幾個漢人在賣菜,賣的不過是土豆玉米之類。
從平房開啟的窗子望進去,那裡面是個小賣部。雖然沒有掛牌子,但是出出進進的人還是很多的,都是身穿赭紅色僧衣、帶著黃色僧帽的出家人。
蒲英看到幾個覺姆(女尼)也進了小賣部。邊跟著她們走了進去。
進溝的這一路上,她也遇到了幾個結伴而行的覺姆。因為好奇,她曾跟在她們後面,想聽聽這些出家人會聊什麼。沒想到,那些覺姆都挺警惕的,一發現遊客靠近就都住嘴不說了。要是看到有人手中拿著相機,她們還會趕緊舉起手或是用經書遮擋。顯然是不想被攝入鏡頭。
這會兒,她們在購物,在旁邊站一站,聽一聽,總沒事吧?
蒲英抱著這樣的想法走進了小賣部,然後也順便瀏覽了一下小店的格局。很快,她發現這裡貨架上的生活用品還是很豐富的,從牙膏衛生紙到餅乾泡麵,應有盡有。
店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藏人,相貌普通,黑瘦黑瘦的。
他一直懶洋洋地靠在櫃檯上,那幾位覺姆點著名要買什麼東西,他就是聽一句點一下頭。
蒲英驚訝地發現覺姆們竟然都不是藏人,因為她們的口音是純正的東北話。再細看,面板也明顯比一般藏女白皙光滑了許多。
雖然她已經聽阿哥說過,這裡的學員可不都是藏族人,還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是來自內地的漢族人,其中女人也不少。但是,東北離藏區真的太遠了,蒲英此刻還是有點吃驚了。
這些人不遠萬里來到高原學習藏傳佛教的精神,都快趕上唐玄奘西天取經了!
大概蒲英注視的目光停留得有點太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