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翻湧,雲湧詭譎,洪相寶德為當年滿門抄斬的洪家翻案重振,而後平步青雲坐上文臣之首的位子,只因她背後,有個蕭景姒。
幾分頭腦?何止,天下女子,哪一個能比之會玩心計。
如此一想,洪寶德便寬心了。
“王爺,該回府了。”
那廂橋頭,晉王府侍衛凌粟開口。
鳳玉卿轉身,搖了搖羽扇,笑著道:“二皇兄可真是好運氣。”
凌粟不甚明白,周王殿下怎就好運氣?鳳玉卿只笑而不語。
爾後,人群散去,又下起了雨,橋上的血水被漸近沖刷,安遠將軍府的船也浮遠了。
鳳傅禮佇立橋頭,凝著遠處,若有所思了許久。
張顯上前:“太子殿下,這樣的女子,若娶之,如虎添翼。”
鳳傅禮微微擰了眉頭,似乎這蕭七,於他並無善意,他道:“若能為友自然是好,若為敵……”
這樣聰慧果敢的女子,若為敵,後患無窮。
夜半三更,文國公府,景和院外的燈影,斑駁。
紫湘推門進了主屋:“主子,”將手裡精緻的玉瓷瓶遞上,“秦將軍差人送來了藥酒。”
安遠將軍秦臻,對這名義上的甥女寵愛甚之,這是眾人皆知的,將軍府送來的藥酒,自然是好東西。
蕭景姒立在窗臺前,素白的手指執著剪刀,細心修剪蔓延生長到窗前的杏花枝:“擱下吧。”
“主子,女子身上還是莫要留了疤的好,讓紫湘替您塗些藥。”紫湘不放心,拿了藥瓶上前,小心翼翼撥開蕭景姒領口的衣服,頓時驚住,“怎麼會?”
這脖頸,白皙剔透,別說傷口,哪裡有半分痕跡。
紫湘不可思議:“我分明見您受了傷的。”這衣領上,還殘留著血跡,她也是親眼見那刺客的匕首入了皮肉三分的,怎麼可能一點傷口也沒有。
蕭景姒道:“衣服上許是沾染了刺客的血。”
不,分明有傷口的。紫湘還想再問,蕭景姒突然問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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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鳴謝,盼盼小美人,紫冰露公主,君兮辰,謝謝三位妞的禮物。
本文楔子是倒敘,情節會慢慢展開,勿心急。
今日有獎問答,景姒受傷了嗎?為何不見傷口?出來回答,讓我知道你們在陪我。
☆、第十章:三王爭美
不,分明有傷口的。紫湘還想再問,蕭景姒突然問道:“他呢?”
他,主子所指欽南王世子,近來,主子時常問起。紫湘回道:“南地氣候溫潤,適合修養,常山世子安好。”
蕭景姒又問道:“宋長白可有訊息?”
“長白醫仙居無定所,完全無跡可尋。”這醫,自然是為常山世子那位病美人尋的,只是紫湘不甚明白,主子與那人,何時扯上了干係。
“明日給國舅府的暮詞姑娘拜貼。”
國舅府蘇暮詞,年少時便以醫術聞名大涼,是長白醫仙的入室弟子,主子此番去下拜貼,定還是為了那病美人。
紫湘不多言:“是。”
是夜,雨後,月牙兒竟鑽出雲層,朦朦朧朧的光暈,將這炎夏的夜,溫潤了幾分,安遠將軍府內,種了大片大片的杏林,正是花敗之季,落了一地的杏花。
書房裡,油燈噼啪響了一下,靜謐了許久。
“今日之事,徹查。”秦臻合上摺子,如此道。
章周領命:“是。”
片刻沉吟,秦臻又道:“讓會池去文國公府侯著。”
會池是將軍的影衛,功夫極好,自將軍習武起,便跟在身邊。嗯,將軍對七小姐一貫大方的沒有底線。章周順應道:“是。”
這時,夜鳶落下窗臺,章周走過去,取下夜鳶腳下的信箋,臉色微變:“將軍,宮裡有動作了。”
秦臻握筆,筆墨暈染,他抬眸。
“戌時,太子與晉王先後進了永延殿。”
“所為何事?”
章周頓了一下:“請旨賜婚。”
筆尖一顫,墨色暈開,紙上一團雜亂的濃黑,猶如此時秦臻眼底的暗影。
當夜,太子晉王面聖順帝,秉燭夜談了許久。
次日,市井便有傳聞,繼文國公七女的名帖送去周王府後,不待婚書送往,太子晉王皆請旨求娶。
一時間,三王爭美的傳聞,在涼都不脛而走,要問這文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