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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不準出聲!不準出馬車,不然,”她賊兮兮地笑,不懷好意,“我就大喊,說你意圖姦汙公主!”

菁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人類,本想打暈了把這不知死活的人類扔出去,她卻藉著‘酒意’將自己的衣服扒了,然後絲毫不知羞地一把扒衣服,一邊叫……

他本來想扔她出去的,可是,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女子的貼身小衣,整個後背,白花花的,沒有任何遮掩,這,叫他怎麼扔,馬車外面全是侍衛。

然後,便由著她耍‘酒瘋’了,搖了半晚的馬車,累得睡著了。

菁華看著眼前笑得痞裡痞氣的女子,一臉正經:“昨夜之事,不要再提,便當做沒有發生過。”

她挑了挑眉,勾勾唇:“喲,害羞啊。”

菁華沉默不語,唯女子難養!

五天後,夏和祥帝休書大涼,退婚竹安公主,並承了大涼國師之意,收了金銀百擔,美人三十。

因著竹安公主那夜醉酒荒唐,問其馬車中是何人,只說不記得了,這名聲也敗壞了,婚事也告吹了,此事便先告一段落。

倒是先前帝君一道聖旨賜婚常山世子與國舅府蘇三姑娘,國舅爺幾次拜訪欽南王府商議婚約之事,全部被欽南王爺拒之門外,蘇國舅見此,便入宮請帝君為其女做主,國師大人占卜,只道臨近年關不宜婚慶。

晌午過後,星月殿外便有人來訪。

古昔入殿來,道:“主子,國舅府蘇暮詞求見。”

蕭景姒捻了一枝杏花,泡一壺花釀,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我這星月殿可非誰都能進。”

古昔會意。

紫湘不及蕭景姒好脾氣,她惱怒了:“這蘇暮詞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嫁入欽南王府,好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個,她哪裡配得上。”

倒是蕭景姒,一點都不急燥:“她對楚彧倒是一片情深。”

紫湘嘟囔了一句:“楚世子那模樣,就是容易招惹桃花,麻煩!”

蕭景姒被紫湘的同仇敵愾逗笑了:“麻煩,解決便是了。”她擦了擦手,走到案桌前,將黃皮包裹的信箋遞給紫湘,“將這兩封信,分別送去周王府和國舅府。”

紫湘接過:“主子是想?”

蕭景姒淡淡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是要,借刀殺人……

是夜,國舅府得宮中密信。

“信上說了什麼?”

“平廣王得皇上密旨,如若不測,太子攝政。”

回話之人,乃國舅府幕僚錢雍。

蘇國舅爺沉思良久,遲遲不語。

錢雍諫言道:“若平廣王真有密旨,只要皇上他,”錢雍話留三分,“國舅爺,天賜良機,不如我們——”

蘇國舅搖頭,深有疑慮:“此事大有蹊蹺,萬不可大意,何況這信上的筆跡一看便是做了手腳,這送信之人不知是敵是友,切莫中了對方的圈套。”

“即便這信上所言不實,我們順水推舟,只要行事隱蔽,對太子殿下也是有利無弊。”

皇帝若真有不測,能當大任的,最有可能還是東宮,話雖如此,蘇國舅還是不放心:“萬不可大意。”

“那要不要先稟明太子和皇后?”

蘇國舅擺擺手:“待我先探明虛實。”命令錢雍道,“先去查查送信之人有何來頭!”

“是。”

國舅府明火灼夜,這會兒,周王府也是未能安枕。

書房燭火未熄,周王妃鍾氏披衣而入:“王爺,怎還不就寢?”

鳳殷荀藉著火光,反覆打量手中信箋:“有人給本王送了份禮,本王在想該如何回禮。”

鍾清秋走近,依著案桌:“臣妾可否知道,那人送了什麼給王爺?”

周王鳳殷荀素來性子浮躁,不精謀略,是以,這大司馬府的鐘二姑娘入了府,便時常為其出謀劃策。

鳳殷荀自然不瞞她:“攝政人選已定東宮,父皇危矣。”

鍾清秋愕然,將那信上內容仔細檢視:“若訊息是真,太子黨怕是有人等不及,那送信之人想必也是不想太子攝政,才將訊息送來了周王府,殿下,此人興許與我們不謀而合。”

鳳殷荀扣了扣案几,將那信箋染了燭火,燒成了灰燼:“本王倒要看看,這訊息是真是假。”

明月,被雲覆蓋,夜裡起了風,稀稀落落地飄起雪來。

次日,銀裝素裹,臘月已臨,這天寒地凍的節氣,涼都往來人煙卻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