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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尬了一下,只好推開他,讓他放心去,反正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回來了,用不了多長時間。

沒了方才的喧囂,安靜下來的病房也多了一絲沉悶,病床上坐著的人一言不發,也不看她,她不敢動亦不敢說話,只等著蘇致誠的發問。

外頭的天氣還是陰沉沉的,無風,床邊的一顆柿子樹長得粗壯,枝椏都快伸進屋裡來了,她的眼神看向那樹上接著的沉甸甸的果子,青綠的顏色,長得很好,等到了秋天就可以收穫很多上好的柿子了。

“說說你吧。”他驀地出聲,將她抽離的思緒拉攏。

說說她,她有什麼可說的?其實沒什麼可說的,無外乎是父母雙亡,就剩下葉穆言和奶奶與她相依為命,就這麼簡單。

她斟詞酌句,詢問,“您想聽什麼?”

“不用那麼拘束,隨便說點兒什麼都行,不過最基本的還是說說你是哪裡人,家住在哪裡,還有家庭情況。”小啜一口茶,他繼續,“我只是瞭解一本基本情況,不會做出什麼決定讓你們分開或者其它的,你們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兩個人看起來倒也是般配。”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別站那兒,過來坐著吧。”

葉潯聽話地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床邊,靠窗的位置,可是觸控到柿子樹。

她將心理的準備好的措辭過了一遍,才道:“葉潯,安市人,家人有我哥,我奶奶。”

蘇致誠望著她的一張臉,眼神中帶有悲慼,葉潯的長相真的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女人。他安靜地聽著她講話,長相雖然相似,可是氣質明顯的不一樣,葉潯沉穩多了,哪像那個女人,總是安分不下來。

等了好半天,以為她還會接著講吓去,但是沒有,他疑惑,“還有呢,你父母呢?”

“去世了。”

他藏在床下的一雙手抖了抖,瞳孔急遽收縮,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就去世了。他猛地捉住葉潯,聲音有些急促,就連呼吸都急促壓迫,“能告訴我你母親的名字嗎?”

葉潯有被嚇到,想抽回手,奈何他太用力,她掙脫不掉,只好答,“黎珍。”

眼前有一陣眩暈,他無力地鬆開手,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有淚水在眼眶裡晃動,葉潯奇怪想說些什麼,可是跟前人的情緒明顯有些控制不住,她可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良久,蘇致誠仰頭,捂著眼睛,聲音有些哽咽,“你父母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才……,可以告訴我嗎?”

葉潯小心翼翼,“您認識我母親?”

蘇致誠的聲音遙遠而悲涼“認識,好早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工作的時候兩人碰一起了。”

這樣啊,她瞭然。

“出車禍去世的,走了好久了。”

“恩,行了,沒事了,你出去吧。蘇木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葉潯如釋重負,心裡雖然仍舊在奇怪蘇致誠剛才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但是目前更重要的能夠明確蘇致誠並不討厭她,甚至還帶了些愧疚?她走出病房門口,蘇木也恰好折回來,身旁站著舒婉玉,兩個人一前一後,沒有說話。

舒舒婉玉見是她,點點頭,立馬錯開兩人,進到裡面去了,空氣鬆弛了一下,至少她覺得不那麼微妙的,氣氛。

“看起來談話進行得不錯。”

“還行,就是剛進來那會緊張,後來就好了。”

兩人邊說邊往樓梯道走,恰好碰到正在上樓的江梅,手裡提著保溫桶,神色匆忙,瞧見蘇木,她展開笑顏,準備大聲招呼,可是當看見蘇木身旁的葉潯,她的面色頓時卡白,難看至極,手裡的保溫桶也在一瞬間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迴盪在樓道里,許是聲音太大,江梅緩過來,臉上浮現細小的汗珠,她努力維持好語調,可終是變了調,她問:“蘇木,你身旁的是誰啊,沒見過呢。”

“媳婦兒。”

江梅大叫,“什麼?你說她?不可能,你不準娶她,這個女孩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你趕緊給我分手。”

她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再也顧不上好的言行,她想潑婦罵街一般,對著蘇木罵罵咧咧,樓底上米白色的清粥順著階梯一層一層往下滑,就如同此時此刻葉潯的心,往下墜。

蘇木語氣不詳,“母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不知道就別隨便給人下定義。”

葉潯也冒出一句,“伯母……”

話還沒說完,江梅就指著她,破口大罵,“誰讓你叫我伯母了,誰讓你勾引我家兒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