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畔,行軍數日,秦軍在此駐紮算是短暫的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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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驁坐在自己的帳篷裡,拿著一本兵書正看得入神。
突然,想到了什麼,冷哼了一聲,將兵書合上,摔在了桌案上。
自從前段時間蒙恬說要拜師顧楠,被他揍了一頓,這段時間卻仍是不放棄,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跟自己耗著。
當年的蒙武是這般,非要拜師白起,現在,蒙恬又來上一場。
盡是些向外的。
老夫是教不了你們不成?
非要抓著那白家的不放?
“呼。”氣得吹了吹鬍子。
蒙驁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莫要這兩個不爭氣的較勁,還是家中的老小毅兒穩重啊。
家裡也就他不會給自己折騰出事情了。
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還得抽個時間和顧丫頭聊聊,讓她照看一下恬兒。
“我是要拜師顧將軍的,父親,你也說顧將軍深得白起將軍的傳授,兵法自成一體,武功更是百裡挑一,還有就是尤其厲害的練兵一道。為何不讓我去學?”
“若是等我學成了,我就練一隻天下第一強軍,定是不會讓我們蒙家丟臉的”
蒙恬騎著馬,對走在身邊的蒙武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
蒙武只覺的天旋地轉,這才算是明白了些當年父親的感受。
著實煩啊
似乎當年自己也是這般,和父親說的要於白將軍為學。
按著自己的眉心,蒙武抬起手,打斷了在那說個不停的蒙恬。
“你可知道領軍之將最忌的是什麼?”
蒙武橫了一眼蒙恬,皺著眉頭問道。
“”蒙恬被蒙武突然嚴肅的模樣怔住了,思索了一下。
“打敗仗?”
“啪。”蒙武伸出手就是對著蒙恬的腦袋錘了一下,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沒腦子的東西!
蒙恬發出一聲慘叫。
“是結黨營私!”對著這小子蒙武也就是有氣也都氣沒了。
解釋道:“領軍之將手握兵權,最最忌諱就是此事,你若是拜了顧將軍為師,代表著就就是我們蒙家。日後在朝堂之上,不管是我們還是她,都會多有限制,你可明白?”
這其實也是當年白起不收蒙武,蒙驁不讓蒙武拜師的主要原因。
他們都是一方大將,走得太近,讓秦王如何自處?
蒙恬似乎聽明白了,嘟囔著說道:“那我只請教作學,不拜師總行吧?”
“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還行。”
“我覺得不行!”
蒙武岔了口氣。不再說話,這小子和自己當年就是一個樣,嗯,可以確定不是撿的了。
蒙恬閉著嘴巴,心中暗自有了一個想法。
夜半時分,軍中是已經休息了,卻見一個黑影悄然的從中軍的營帳裡溜了出來。
那是個小將模樣,甲袍是沒脫,臉上帶了一張黑色的面巾。
說實話,就他那模樣就算帶著面巾,旁人也認得出來。不就是蒙恬。
在他翻營牆的時候,守營計程車兵看了一眼那人,就認出了那是小將軍,雖然不知道他又是有什麼奇特作為,但是他也管不了,只當沒看見。
蒙恬自認為隱蔽地一路向著陷陣營的駐地溜去。
蒙武不讓,他就自己去找顧將軍,只要自己誠心,他自信顧將軍會教他的。
顧楠站在一條林間的小河邊,河不深,算是從渭水分出的小流,流經山間。
行軍打仗有很多不方便,這其中之一就是沒有一個地方洗漱。
一連趕了幾天的路,頭髮纏得難受的緊,洗澡是不可能,她待著就在這條小河洗個頭發。
起碼能舒服些。
鬆了鬆脖子,解開了自己頭上的頭盔。
顧楠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直接仰躺在河畔,把頭髮送進了水裡。
黑色的長髮淌進水裡,順著水流飄開。
蒙恬在陷陣的營帳裡找了一圈,卻是也沒有找到顧楠的影子,還差點被陷陣軍計程車兵發現。
嚇得一頭鑽進了林間的草木裡不敢出聲,要是再被抓回去,估計又是一頓揍。
好不容易等到陷陣守夜計程車兵離開,蒙恬才悻悻地從灌木裡鑽了出來。
喘了口氣。
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的一陣流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