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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黑地的時候曾經有過令人十分哭笑不得的對話:

“幾點”他頭也不抬,幾乎是紋絲不動地扔過來輕不可聞的一句。

“啊?”往往我要反應很久才反應出來他剛剛說了句什麼:“7點半。”

“哎,我早飯呢?”

“過會兒去吃宵夜吧,哪來的早飯,你看窗外黑兮兮的。”

“你臉怎麼也黑兮兮的?”

“啊?!不會吧?”我沒有看到:我又沒有鏡子藉助能看清自己。

“……你趟舊答題卡上睡著了吧?”

“……”我看著子顏翻得大大的白眼,擔心他暈過去。

“……”

一般最後都會發展成為大眼瞪小眼,再然後子顏無可奈何地嘆氣搖頭,拿出噁心的古龍水香味的紙巾替我擦臉,再然後我躲所以往往被擦成了大花貓臉。再然後呢?裴子顏頻繁地更換著面紙的牌子但換來換去都是噁心的、令我覺得十分娘兒們的香味,我不肯妥協,子顏快要把所有的牌子都換了個遍,差點沒“百度”一下自己學做面巾紙了。還好我們也畢業了。這個非大團圓的面紙門,其實至今還是令我很鬱悶——假設他回來,我們一起過日子,那還有多少日用品得調和什麼的,難道都自己學著做,然後只用私家貨?怎麼可能有這個時間!還有,怎麼可能有那麼無聊!簡直庸人自擾沒事找事幹!

為什麼要想那麼長遠,什麼以後一起生活?裴子顏到現在還人影都沒見個!

為什麼還在等?因為當時答應過他。但是他好像說過可以不等?可是我好像還是願意等的。為什麼會願意啊?這個問題這些年裡反覆問過自己不下幾千幾百次,不幸的是每次自己都偏幫著子顏,提出無數多觀點支援自己等下去,失敗的是那個心裡很沒底的自己,真的很受挫。不過,既然能說服自己,論據當然是很充分有力的。

說到底是自己做不到瀟灑,覺得反正都等了那麼久,放棄好似前功盡棄,所以,不在乎再浪費更多的時間。簡直,破罐子破摔。

至於,所謂充足的論據……其實在旁人看來,或許未見得有多充分有力。

其實,當年子顏離開之前講的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我是一句不信的。我本來就不是輕易會相信別人的人。也不是說我不信吧,信了又怎樣,換了是我,我也會說,雖然我未必做得到。退一步說,做不做得到也無所謂,關鍵是等待是超級沒意義的事情。未來變數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甘心為一個人停留。感情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是生活的全部,人生還是可以有很多別的追求,還是有可能有很多種不同過法,我不可能止步不前。總以為很勇敢,太過急於直麵人生,是哪個年紀裡特有的無知無畏。總覺得,男人,總得闖一番有些什麼作為再談那些兒女情長嗯嗯啊啊的事。時間總是有的,至於愛情,就如麵包,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有沒有實在太無所謂了。沒有面包還有燒雞再不濟還有鮑心翅肚滿漢全席。有錢還有什麼是沒有的?

很浮躁,很輕狂,卻也莫名地空虛。雖然還是在很努力地學習,也有阿季陪在身邊吃喝玩樂。但其實還是覺得不夠的。內心很陰暗的地方一直想著放縱自己,想嘗試一種很混亂的生活,無論怎麼玩都有無限資本都可以不負責任。聲色犬馬的生活,誰不向往呢?我為什麼要一直等?我很想彌補那份空虛,很想找個人不用來暖心也用來暖暖床。

但是……我畢竟是答應過的。不想失信於人,特別是對子顏。

於是,更加矛盾,搖曳的思緒真是糾結到不行。這還是個男人嗎?出軌出去鬼混什麼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拖泥帶水或者扭捏作態簡直讓人忍無可忍!罵完自己這句我就怨念了,男人哪有說自己不行的= =

正當我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變數卻出現了。

第44章 君畫

暑假裡混到鄭君書那裡,鬧著不肯跟父母回H城。結果父母只好妥協,但鄭君書居然狠心地說他也是要跟爸爸媽媽回去的,我不願意回去那裡,所以寧可一個人留宿哥哥那裡。從小到大,只要我不想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會逼著我去做。所以我一個人留了下來。最後哥哥還說他要換laptop了,把laptop留了給我玩,擔心我一個人無聊。我本來想滾去跟季澤川混在一塊的,但又覺得難得可以一個人清靜上幾天,結果還是在君書那住了下來。

鄭君書的laptop就不像是一個男生的laptop(襪子按: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腐男這種生物的強大存在),你看那廝都往裡面塞什麼東西了!影片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