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中的一個同一位名叫羅斯托夫斯基的醫生結了婚。另一個的丈夫名叫西達克。他是個軍人,一名軍官。”
“很好。她們有孩子嗎?你有表兄弟嗎?”
“是的,我的表兄弟名叫瓦迪克和康斯坦丁。他們是我瓦倫蒂娜·羅斯托夫斯卡婭姨媽的孩子。我另一位姨媽的丈夫早死了,他們說是死於一場意外事故。他當時只有三十多歲,我一直懷疑……”
“你不記得有一個叫葉夫根尼的表兄弟嗎?”
“不,我只有兩個表兄弟。”
“你沒有任何名叫尤斯科維奇的親戚?”
“那是你的姓名。”
“所以我才會問你。我要再問一次。你知道有個名叫尤斯科維奇的親戚嗎?”
“從未有過。沒有。沒有叫那個名字的親戚。”
“很好。”他轉向法官席。“我向被告提這些問題是因為某些對我們可愛的俄羅斯祖國的未來心存不軌的無恥之徒竟說我和被告有著某種關係。我希望將被告的以上回答記錄在案,從而在將來的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再宣稱我與這個卑鄙的傢伙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拍攝到此嘎然而止。攝影棚的大門被拉開,克萊夫來到了拍攝場地。他告訴他們只剩了最後一個長鏡頭需要拍攝,主要內容是被告的認罪和祈求寬恕。“我真的認為我們今天晚上應該儘可能結束全部拍攝工作,親愛的。去喝點咖啡或是做點別的什麼你們所願意做的事。不要浪費時間或是耍什麼花招。我們在45 分鐘後開始。就45 分鐘,我要求證人到時候準時到位。明白嗎?一個也不準缺席。”
“我可不可以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邦德問。
“你可以去乘熱氣球,去滑雪,幹什麼都行,親愛的,只要你在45 分鐘後能趕回來。”
導演轉過身去。“我不允許有任何託辭。”他轉過頭丟下一句話。
“我想回斯特拉特福去了,”納特科維茨打了個呵欠說。“應該砍下他的腦袋,讓克萊夫見鬼去吧。”
“你不出去嗎?”邦德說著話已經在往電梯方向走去。
“太他媽的冷了,蓋伊,什麼傻話也不要講,就像‘我也許會很久’之類的話,對不對?”
“我過45 分鐘就回來。”
他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抓起他的毛皮大衣,在他乘電梯下樓的時候把毛皮大衣穿在了身上。他覺得頭很重,眼睛也很疼,這是半夜起床的結果。外面的寒冷天氣很快就能讓他恢復精神。
10 分鐘後,特種部隊十月營趕到了,他們伴著滾滾的轟鳴聲從天而降,房頂幾乎都要被震塌了。
17 007之死
似乎所有的人都站在通向攝影棚的寬闊大廳裡。那扇金屬大門開啟了,克萊夫的幾名助手正在對佈景進行細加工。所有在劇中擔任證人角色的人都已經被細心地化過妝。他們一邊談笑著,一邊在喝著咖啡,還有的在吸菸。
邦德看到娜塔莎正和邁克爾和埃梅拉爾德站在一起,他們的裝束乍看起來非常像老派的猶太人。納特科維茨正在除錯錄音裝置,尼娜卻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邦德剛才想出去散散步藉以清理自己的思緒,他在去大廳出口的路上去了一趟洗手間。當事情開始的時候,他正要從裡面出來。
如果他們已經在拍攝之中,就什麼也不會聽到,因為只要大門一關,整個攝影棚就會與世隔絕。但情況並非那樣,只聽得一陣陣巨大的引擎聲從空中傳來,那震動聲使整個建築物都隨之顫抖起來。
一時間似乎所有的人都加入到了孩子們玩的“塑像遊戲”中。一陣令人心悸的寂靜在人群中蔓延開來,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人們轉瞬間便呆若木雞,彷彿木雕石刻的一般。香菸、咖啡、軟飲料都在手裡不動了,各種液體在一剎那都好像凝固了似的。
邦德一退身回到了空無一人的男洗手間內,順手將外衣的拉鍊拉開並把自己的P6 型自動手槍掏了出來。他用拇指把手槍的保險開啟,然後又將外衣的拉鍊重新拉好。他靠在門上想聽聽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的寂靜已經被慌亂所取代。喊聲、尖叫聲、驚恐不安的人們失去控制後亂跑亂撞發出的各種亂哄哄的聲音不絕於耳。邦德戴上自己的保溫手套,把手槍更緊地抓在手裡。
從大樓外面突然傳來了很清晰的手雷爆炸聲,接著又響起了槍聲;自動武器的“噠噠”聲和點射的“砰砰”聲響成一片。接著又傳來了跑步的聲音,沉重的腳步聲向大廳這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