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部下,你要搶過一半。”楊華一雙玻璃般的眼珠子環顧一掃,宮女都已遣散出去,這宮裡風絲不透,他就一隻胳膊勾住她的腰,往上一帶,程荃有一樣好處,腰細,胸大,臀肥,胳膊腿兒肉多,臉也較胖一點,但是她確是腰細,有腰的女人,所以就構築了她別樣的性感。
“荃兒?”楊華氣喘噓噓,張著嘴粘著她的脖頸,程荃卻往外推他,緊張喝道:“楊華,你瘋了?這是什麼地方?”楊華被她推得倒退幾步,虛張著手臂,審視她,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現在是王后了,不需要我了?想要把我一腳踹開了?”
程荃瞪著他,摸摸自己的髮髻,正了正衣服,走到他跟前,忽然溫柔地道:“二哥?你說我現在需不需要你呢?以後的日子裡,我能不能沒有你呢?”
楊華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她叫他二哥。楊華嚥了一口吐沫,心有不甘地,道:“這裡沒人,你怕什麼?你知道我多想你,每天見到你,卻不能得到。”程荃柔聲道:“現在不比從前了,人多眼雜,他畢竟是楚王,被他知道了,我們都活不了。”
可是她越是這樣少見的溫柔越是激發他的雄心,他忽然兜住她的頭就吻了下去,狠狠地吸住她的唇,程荃奮力掙脫,正在糾纏之際,宮門忽然開了,一片刺眼的陽光湧進來,進來一個人,正是鐘相,程荃連忙掙脫開,倒退數步,楊華也轉過身來,與鐘相行禮。
門響時,他們已經分開了,雖然是站在一起,她懷疑他並沒有完全看到,便笑道:“因為‘入法’的事,找楊將軍來。”說話就底氣不足,鐘相盯著她,她懷疑自己的頭髮亂了,又不敢伸手去摸,鏡子又背對著看不見。
她一懷疑自己髮髻是歪的,就更不似往常那樣正面以對,所以總是偏著點臉。鐘相瞅著他們兩,仍是一言不發,坐在那兒,程荃勉強笑道:“你去哪兒了,進來也無人通報?”
鐘相很少有那樣犀利的眼神,閃著劍光,冷笑道:“怎麼?防礙到你們了?”
楊華一直低首不言,也許他的手是抖的。程荃笑道:“現在楊將軍的人數比老么的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該讓他們兵力均衡,陛下說是不是呢?”
鐘相瞅著釘在原地不動的楊華,不耐煩地道:“他們兄弟管兵,誰多誰少都一樣,老么多管一些也好,畢竟他手下有一個黎源呢嘛。”楊華趕緊答道:“是,陛下說的是。”
雖然程荃對鐘相所說極為不滿,但此時此刻,她也只盼著他不掀方才那一頁才好。於是就沉默表示贊同。餘光裡送楊華出殿門。心仍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到底看到沒看到,那一瞬間,他不提,她總是狐疑。
鐘相起身,喊來人啊,幾個侍女低頭小跑進來,鐘相道:”將綵鳳花冠拿來。”使女應聲小跑去取。程荃疑惑問道:“什麼綵鳳花冠?那是幹什麼?”鐘相五指扣著椅子扶手,漠然道:“早時訂製的,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他的那種驕傲神氣,與那種生硬的眼神當然不是送給她的。
花冠被大搖大擺端了上來,金燦燦,珠光寶氣的鳳冠,比之大典時她戴的鳳冠含金量,精美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程荃的張著嘴,忌憚地道:“你要送給什麼人?”鐘相將鳳冠託在手裡,手往下一沉,顯然份量不輕,他撫著鳳尾,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道:“這宮中還有誰佩得上戴它?”
程荃一股無名怒火洶洶燃起,怒道:“你是說鼎盛公主?”鐘相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知我者荃兒也。”若換在往常她會一把將鳳冠摔在地上,還會踩上兩腳,但是今天?他如此地肆無忌憚,顯然是握著她的把柄,算定她會委屈求全,不會發作。
那麼方才的一幕他大概是看到了,才如此的有恃無恐。那麼她就真的不能鬧,他捏著她的三寸,一翻手就能將她治於死地。也或許他存著疑惑,想以此試探她?如果她讓步,就說明她心裡有鬼,心虛,如果那樣,反而是拿出平常強硬的態度要好一些。既使裝也要裝一裝。
程荃氣休休地道:“你是楚王,她是你封的公主,你居然別做他想,成什麼樣子?”鐘相毫不在乎地道:“那有什麼,她又不是我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女兒,又什麼不可。難道我堂堂一個楚王想要一個女人,都弄不到手嗎?”
程荃氣得咬牙切齒,但卻瞪著眼睛無話可說。鐘相起身附她耳旁道:“管好你自己吧,以後少插手我的事。那樣的話還算你聰明,還有,你身為王后,該行為檢點以做榜樣。”
他果然是看到了,程荃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渾身發抖。眼睜睜看著他大模大樣地走了。那鳳冠蓋著紗巾,走在外面,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