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擠的肺也收縮起來,紀顏艱難的呼吸著。
暗暗檢視自己的狀況,所有的靈力只能勘勘維持自己不被咒能搗亂,已經沒有更多的力量來玩貓鼠遊戲了。
紀顏不動聲色看看遠方,那條大船停在遠方,他們應該已經脫身了吧?怎麼還不放訊號呢?堅持不下去了啊……變態教主發瘋了,人是不能和瘋子計較的啊!
也許下一個呼吸就能接到他們的平安訊號吧,現在怎麼辦?
看看周圍,身後是海洋,腳下是懸崖,前面是發瘋的異形,只有左右兩邊,嘿嘿,那些觀戰計程車兵門是綿羊!就是你們了!
岩石下的人群又搡又擠的越退越遠,帶了棉花的已經把棉花塞進耳朵。看那架勢,一準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終極著數要出來了吧。
一陣悶悶的滾雷響自天邊,快速從遠處的海面咆哮而來,烏雲彷彿被駕駛的戰馬,一瞬間罩向當頭。
一時日月無光,天地驟暗。
“我的媽呀,招了天兵哩!”士兵們瞪大雙眼,捨不得眨一下眼。
末日審判一般,沈百川雙手合十,臉上浮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嘴裡大聲念道:“遠古的神靈啊,聽從我的召喚!用你絕強的雷電,毀滅我的敵人!紀顏,你去死吧……絕殺……天雷咒…………”
漫天翻滾的烏雲迅速集結在懸崖上方,彷彿在聚集能量,越滾越厚,越滾越黑。偶爾流瀉出能量,竄出一兩道電光。
“哎呀,快逃命啊……”,士兵恍然明白了過來。這種攻擊,集天地力量,在所籠罩的範圍內,就連施法者也不例外的任何人進行無差別攻擊。
岩石下方觀看計程車兵撒丫子就跑,紛紛拋棄手中的鋼刀長槍,可惜來不及脫盔甲,只能暗自把所有神仙求遍了,那不長眼睛的雷電可不要打過來啊。
現在這個形勢,不是常人可以觀看的戰場了。絲淼看了看周圍,教中長老一個個神色遲疑,似乎拿不準是不是要留在原地。
“走!”不知誰出的聲,卻彷彿一道最體貼人心的命令,嗖嗖幾聲,教中高手全飛身而下,一一避到士兵中間。
絲淼一時還捨不得離開,人都走了,萬一教主出了危險怎麼辦?
在自己離開前一定要為教主盡一分力量。
雷電還沒有下來,那個紀顏手執長劍似乎還愣在原處。不對……他的眼睛不斷的朝遠處觀望,他到底在打算什麼?難道他想逃跑?
卑鄙的傢伙,看我們教主厲害打不過就想跑了嗎?
懸崖上的紀顏白衣勝雪,猛烈的風把他烏黑的長髮和衣袖吹到四處飛揚,好似馬上就要飛去一般。
不行,不能讓教主辛苦結集的天雷咒白白放出。她知道,這種攻擊性的大法術幾乎要集結全部的內力和法力,是非常傷元氣的。
絲淼知道教中最厲害的長老會一種叫結界的法術,那是一種透明的能量罩,可以把人困在裡面。
可是自己不會結界。但用血蛛絲可以做一個。
想到就做。
絲淼雙手翻飛,無數透明的蛛絲在強風中準確的延著岩石插在地上,圍繞了紀顏擺動的絲網在空中編製成一個類似結界的包圍圈。
蛛絲其實就是自己的武器,上面佈滿自己的力量,只要那個叫紀顏的不慎碰到,那絲線就如同陰寒的內力一樣可以侵襲到他的肉體內。
這同樣可以把他生擒!
紀顏只能用眼角的餘光迅速的掠過海面。遙遠的地方,那艘大船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你個混蛋的滕廣,動作怎麼這麼慢!
頂不住了呀……怎麼辦,怎麼辦……
這個變態教主的天雷咒如果打到人,那不成了烤肉了麼?雖然自己很喜歡吃,但從沒想過有天把自己烤熟。而且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在自己周圍偷偷佈置了網一樣的陰寒功力。不象是結界,卻是用蜘蛛絲做載體把自己層層圍住。
偶爾飄過來的蜘蛛絲,不慎粘了面板,就有一股陰寒的力道直往經脈裡面鑽。
卑鄙!
自己當然不把這小兒科的低層次內力放在眼裡,但在這種時刻如果被蜘蛛絲侵襲到體內,不說影響體內蠢蠢欲動的咒能,起碼對自己的騰挪閃避將造成很大的困難。
雲層已經集結在頭頂,那個沈白川狀如瘋狂,根本連自身安危也不顧,就想把那恐怖的能量砸下來。
不行,不能守在這麼小的地方。
紀顏主意打定,咬牙運起最後一股力道灌注到劍身上,奮力往沈百川投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