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孫大周和陳真耍了一個藉口,讓王至道和劉振東跟他們一起出門了。這件事情他們當然不敢讓農勁孫知道,否則他“老人家”又要囉嗦了。
第二次來到大世界,儘管還只是早上十點半左右,大世界仍然已經人來人往,有顧客光顧了。看來這個時代的大世界也並不是“夜總會”那麼簡單。
孫大周說他和杜月生很熟,這話看來不假,至少守門的就認識他。見到是孫大周來了,忙禮貌的對他彎腰道:“孫大周先生,是你來了,杜爺正在裡面,你請進吧!”
孫大周微微一笑,指著王至道三人道:“他們是我的朋友,也和杜爺也認識。我們找杜爺有點事情要商量,你讓他們也跟我一起進去吧!”
守門的點頭哈腰的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你們請進!”
在孫大周的帶領下,王至道三人來到了一間貴賓會客廳,正好看到黃金榮,杜月生,張嘯林三兄弟正在招待著一中一少的兩個身著唐裝的客人。至少有六個身穿旗袍,姿色不俗的待女如穿花蝴蝶般在他們之中來回穿梭,又是倒酒又是送上剝好了的水果和點心。有一個旗袍待女甚至被黃金榮這個色鬼抱到了大腿上,讓這個待女嘴對嘴的給他喂酒,而他的一隻手則在這個待女露在旗袍外的豐滿渾圓的**上不停的揉捏撫摸的。而張嘯林也在怪笑,色手不時的伸出,時而摸一下這個待女的豐胸,時而拍一下那個待女的圓臀。比起這兩個色鬼,杜月生和那一中一少的兩個客人的表現倒是規規矩矩,君子得很,一點猥褻的舉動也沒有做。
陳真和劉振東瞧得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顯然不習慣這樣的場面。而孫大周卻像是見怪不怪,臉上表情平平和和的,沒有一點變化。而王至道在後世見到的比這種更荒淫的場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感覺,自然更不會在意。
看到王至道和孫大周等人突然出現,張嘯林不由大驚,一把推開剛被他拉到懷內的待女,站起來指著王至道喝道:“王至道,你來做什麼?今天我有客人,沒有空理你,你快給我走!”
王至道笑嘻嘻的道:“對不起,張先生,你有沒有空都不關我的事,因為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二哥杜先生的。杜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杜月生看了王至道一眼,立即就認出他是上次在大世界公然敢得罪袁大公子,最近又在上海大出風頭的王至道,不由“呵呵”的笑道:“原來是你啊!王至道,你最近在上海可是出盡風頭啊,幾乎全上海的老百姓都在茶餘飯後談論你這個少年英雄呢!噢,大周兄,你也來了啊!快請進來坐吧!三弟,別那麼沒禮貌,來者是客,不管你和王至道有什麼過節,都得先請人家進來再說!”
張嘯林聞言狠狠的瞪了王至道一眼,只得無奈的讓開了路。
王至道進去後,不客氣的在杜月生的對面坐下,對旁邊的黃金榮和對面的杜月生笑道:“黃爺,杜先生,實際上我是來找你們二位的,大周兄弟他們是因為擔心我會出事,故才陪著我一起來的。”
“噢!”杜月生詫異的瞧了孫大周等人一眼,一臉和氣的對王至笑道:“那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王至道掏出張嘯林寫的那張協議,對黃金榮和杜月生道:“你們的三弟張先生昨天和我賭拳,輸給了我五百萬,不過他說這筆錢得讓他的兩個結拜哥哥來付,所以我只好來找你們了。你們看,這是他親筆寫的協議!”
“什麼,五百萬!”旁邊的黃金榮聞言差點要跳起來了,一把推開坐在他大腿上的旗袍待女,對張嘯林吼道:“老三,你是怎麼回事?你輸了錢要我們給你付?還是五百萬,你當我們有金山銀山嗎?”
“大哥,沒這回事,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張嘯林急了,忙對王至道吼道:“王至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我的結拜哥哥來付你的賬了?”
“噢,那張先生是打算自己付這五百萬嗎?那也行啊!”王至道笑道。
張嘯林怒道:“我只是輸給你五十萬而已,什麼時候變成五百萬了,五百萬我們不是還沒有賭嗎?”
話一說出口就知道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改口了。見到黃金榮和杜月生的表情,張嘯林尷尬的道:“大哥,二哥,我真的只是輸給他五十萬而已,昨天我的錢沒有帶夠,故才說今天會給他送去,誰知道他這麼早就跑到這兒來要帳了。”
王至道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五十萬不是五百萬啊!也對,我怎麼忘了五百萬你還沒有和我賭呢?不好意思,是我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