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在皇帝面前承認自己是不好意思叫,於是反問他:“陛下不也成日喚我皇后,不曾喚我名字?”
皇帝說道:“皇后醉酒那日曾說你家中長輩喚你名字,我不願意同他們一樣,便只好稱皇后了。若皇后不高興,我這邊想一個愛稱,皇后覺得圓圓如何?”
薛靜姝險些失笑出聲,“什麼圓圓扁扁,哪有這樣的小名?”
“那麼……”皇帝皺眉想了想,“寶寶?”
薛靜姝無奈道:“陛下真當我是小娃娃嗎?”
皇帝說:“我比你年長五歲,你今年十八,我二十三,十五年前你三歲,我八歲,不就可以喊皇后寶寶了?”
薛靜姝嗤笑道:“難道陛下今年還是八歲,我還是隻有三歲?等往後,我長到三十八歲、四十八歲,陛下還喊我寶寶,只怕到時候,咱們的小娃娃都要笑話陛下了。”
皇帝想了想那番景象,幾年後,他和皇后兒女成群,他喊了皇后一聲寶寶,結果,幾個孩子齊聲應他,就皇后不應。
他搖搖頭,這個也不行。
他皺眉想得辛苦,又想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皇后以為嬌嬌如何?”
這個雖比前面兩個聽起來靠譜一些,可是也實在有些膩人。皇帝若真喊,薛靜姝覺得自己都沒臉應他。
她問皇帝:“陛下怎麼會想到嬌嬌?”
皇帝含糊道:“只是覺得順口。”
實際上,他是受了話本里那些什麼小嬌嬌小寶貝小心肝的影響。
薛靜姝搖搖頭,說:“陛下若非要喊,就喊我曼曼吧。”
“曼曼……”皇帝將這個名字在唇齒間唸了一遍,“所謂曼者,柔美之女子也,這與皇后倒極為匹配,不知這名字從何而來?”
薛靜姝道:“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小名,小時候他常這樣喚我,不過如今,這個名字已無人再叫。”
皇帝說:“以後便由我來用。”
薛靜姝輕輕笑了笑。
今日忽然想起這個名字,她心頭有些感慨,在七歲之前,她與她父親其實也是十分親近的,她至今仍記得,父親將自己抱起,曼曼曼曼喊著的情景。
不過現在恐怕除了她,無人再記得這個小名了。
“曼曼。”皇帝突然道。
薛靜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皇帝便說:“我的曼曼怎麼不理我?”
薛靜姝好笑的看著他,“陛下突然這麼叫一句。叫人怎麼回應?”
皇帝說:“我喊了皇后的小名,皇后自然也要回敬我才是。”
說來說去,就是要叫人喊他哥哥,薛靜姝心想,反正此時殿內沒人,伺候的人方才見帝后兩個親親熱熱的在一塊說話,就已經自覺退下了。
她按捺著不自在,輕聲道:“曜哥哥。”
皇帝站起來,繞過桌子到她這邊,一把將她抱起。
薛靜姝驚呼,忙環住他的脖子:“陛下做什麼?嚇我一跳。”
皇帝說:“不是皇后要哥哥?既然要,自然要給皇后才對。”
薛靜姝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羞惱地拍了他一下,“陛下又在騙我。”
皇帝將她放在床上,動手放下床帳。又去解她的衣帶,“我可是照著皇后說的來做,怎麼敢欺騙皇后?”
薛靜姝輕輕哼了一聲,“陛下總是有理。”
皇帝俯身撐在她上方,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若沒理,怎麼能親到我的曼曼。”
薛靜姝被他喊得心頭一跳,彆彆扭扭的環上他的肩膀,咬著下唇道:“陛下這一次可真得輕一點兒,不然、不然我以後再也不喊陛下的名字了。”
皇帝問她:“曼曼與我說句實話,做這種事,真的覺得難受麼?”
薛靜姝紅了臉,其實不是難受,甚至還有些異樣的愉悅,但是每一次皇帝進來,她都有一種自己快要被他刺穿的恐懼,皇帝力氣又大,到了第二日,總讓她腰間痠軟難受。
皇帝見她不說話,又親了她一口,“那我這次一定輕些,務必讓我的曼曼滿意。”
薛靜姝紅著臉回吻他,心想,就算他又騙她一次,其實……也不是很要緊……
令薛靜姝驚奇的是,皇帝這一次果真從頭到尾輕緩溫和,只是時間似乎比之前更長了些,做完之後,她昏昏沉沉的躺在被褥之中,身上有些黏膩,等著皇帝抱她去清洗。
可是皇帝這一次卻沒動靜,在一旁不知鼓搗著什麼,她費力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