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的姬無淚,已經捏碎她的星光鎖鏈,躡手躡腳的往外面跑。
雪千裳收回眼眸,盯著腳下的白玉地板,好像不經意的喃喃自語。
“要是我殺了法道的創始人,世人是會說我弒父不孝呢?還是讚頌我大義滅親?”
姬無淚立馬停下,轉過身,變成英俊瀟灑的青年模樣,一臉正氣,義正言辭。
“乖女兒想幹嘛儘管說,為父只要皺一下眉毛,那就不是好爹!”
“難道你現在是?”
雪千裳丟出去散發著原創金光的十扣紙,連著天地才氣凝聚的首版銀頁也丟了過去,吩咐道:
“詩詞給那個錦衣郎,首版銀頁是寶哥兒的,我還給他。
另外給寶哥兒傳句話,就說三年內不要上問心宮。他已經足夠優秀,而我,暫時也不想看見這個……。
小混蛋……。
寫出《木蘭詞》讓我難受的傢伙……
我怕他來得早了,不小心捏死他……”
“這,寶哥兒那邊沒問題,可是你的那個錦衣郎,我這個當爹的親自送不好吧?”
想起女兒的錦衣郎是誰,姬無淚就是滿臉苦笑。
話說回來,他沒把那個錦衣郎捏死,真個算不上好父親,可是那個錦衣郎……他真的捏不死啊!
“真的,為父去送特別不好,我找人代送吧?”
“那我還是大義滅親好了。”
“別介,為父立刻就去!”
寶玉剛回到府上,在南院馬棚下了馬,高空就飛來金光銀光。
與此同時,姬無淚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首版銀頁是還給你的,三年別上問心宮,還有,最重要的,把原創的《木蘭詞》送去給錦衣郎。要是送不到,老朽死掉之前一定拉你下水!”
寶玉傻眼、呆滯、泫然欲泣……
首版銀頁是好東西,當然要先收下,可是給錦衣郎原創的《木蘭詞》?
錦衣郎是誰?
他上哪知道去?
派了申哥兒去找陳長弓,可是陳長弓知道這事,乾脆辭別賈母,躲他比躲惡鬼還快。
這更讓寶玉心疼肝顫,只覺得自己無心插柳,竟然長出了一大片吃人的鬼林子來。
“到底是誰?錦衣郎啊,不就是負心漢?我上哪找這個負心漢去?”
寶玉在杌凳上坐下,抓起焦大的烈酒灌了一口,覺得烈,就淺斟慢飲。
“找不到就不找,反正是姬無淚甩給我的,大不了再甩回去。”
寶玉正嘀咕著,焦大就帶著一個粗布短褂的陰霾男子,從焦大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焦大,來陪我喝酒。”
“這位是你的朋友啊,也一起來好了。”
寶玉好心招呼了一聲,就發現那個陰鬱男子的臉色,好像,
不怎麼好看?
“大膽!”
陰鬱男子上前一步,指著寶玉的鼻尖罵道:“師兄怎麼說也跟過演哥兒,是你的長輩!我聽他說你小子不錯,哪裡想到是這個不錯的法?”
師兄?
寶玉愣了一下。
他和焦大熟絡慣了,從來不分主僕,也不講輩分。
既然是焦大的師弟,寶玉覺得自己真是失了禮,剛想抬手道歉,旁邊申哥兒就罵了起來。
“大膽,你是哪裡跑來的野猴子,也敢對寶二爺無禮?”
樂陽申晃著輪椅過來,趙貴寧等百多個新晉舉人,也滿臉不善的圍攏而來。
不管是不是長輩,焦大奴僕的身份在那擺著,怎麼能跟主子講輩分?
舉人們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怒火。
可是此時,陰鬱男子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很無奈的摸了下光滑的下巴。
第二百一十五章 柳樹成蔭
焦大也甩著白花花的銀票過來,笑道:“我說師弟,你開寶哥兒的玩笑也不看場合,這不,平白捱了一頓臭罵。”
此話一出,趙貴寧等人都知道鬧出了笑話,腦子裡過了一遍複雜纏繞的關係:
焦大是賈府的奴僕沒錯,但也是賈府老祖賈演的親近人,這個陰鬱男子是他的師弟,又不是奴僕,勉強算得上是個長輩。
開個玩笑,那就只當做是個玩笑吧……
他們赧然散去,剩下樂陽申有著一張厚臉皮,眼珠子瞪著泛起醇香的烈酒,一直吞嚥唾沫。
“我可是個好酒的,這酒,聞起來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