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韓通文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似乎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
“啊!”韓通文仰天長吼似乎想要宣洩一下心中淤積多年的苦悶,一拳朝身旁的牆壁砸去,轟隆一聲,牆壁塌陷,但韓通文的手掌也是鮮血淋淋。
“你說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韓通文眼睛赤紅,如同想要擇人而噬的野獸,看著那個提問的學子心中一慌,不止所有他,幾乎所有人有趕到心驚,沒人想到韓通文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你想殺人嗎?”李義璋問道
“師傅!”喬松突然跑到前面抱住了韓通文的腰“師傅,師傅醒醒”
韓通文被喬松一搖恢復神智,摸摸喬松的腦袋示意他沒什麼事了。
“我不想說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只能說我有最偉大的父親和母親”
“難道。。。”那學子得理不饒人繼續逼問但被吳青河一聲怒喝打斷
“夠了,不想捐贈就滾出去”想來和藹的吳青河頭一次這麼憤怒“以己度人,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韓通文為北庭州的災民借債十萬貫,而你只是活在祖輩的餘蔭中,而你身為皇家又做了什麼,你連為他提鞋都不配”
下面瞬時炸開了鍋,還沒有人蠢到去懷疑方正了一輩子的吳青河在說謊,唯一的可能或許就是這難以讓人想象的事實!
“韓兄,我張封建今日不得不對你說一個服字!”張封建起身一禮,就算是他家想要拿出十萬貫也非常困難,但他沒那樣的魄力。
韓通文擺擺手,轉身離開,心情低落,依舊不能從剛才的陰影中走出來。
喬松冷冷的注視著李義璋
“我會永遠記得你得罪了我的師傅,即便我師父不跟你計較,有一天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也是從西州大雪中活下來的,那個時候我三歲!”
身份尊貴的李義璋從來沒想過會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所威脅,被吳青河罵他不敢還口,但是想要弄死兩個沒什麼背景勢力的韓通文和喬松就非常簡單了。打定主意要在讓韓通文這一次北庭州的事裡身敗名裂,到時候跪在自己身前任自己蹂躪。至於那些賤民?死了也就死了。
整整一天韓通文都沉默寡言,只是躺在門外的大樹的樹枝上喝著悶酒,但是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第一個來的是靜香。
“你還好嗎?你今天好嚇人啊”靜香在樹下仰頭問道
“談不上好壞,只是碰觸到了一些不敢回憶的往事”韓通文灌了一口酒“有時候想想如果醉死過去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是李義璋那個壞傢伙吧,不要生氣啦”靜香也不知道怎麼去勸人。
“無所謂了,明天我就會離開青崖書院前往北庭州,人世間的慘事能少發生一些總是好的”
“我這裡有四百貫,只有這麼多,你全拿去用了吧”靜香取出一個包袱放在了地上,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喂,哪裡來的酒,我可不記得青崖書院的學子能在書院裡喝酒的”張封建在靜香離開不久後便來到這裡
“如果你是來說廢話的,抱歉了,我現在沒心情”韓通文道
張封建嗤了一聲“這是我的手信,你拿他路過幽州的時候可以去我家取錢三千貫”
“你這混蛋表現的這麼偉大,搞得在你面前有種相形見絀的感覺。不過你要小心李義璋,他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小心被他擺一道”
看著韓通文似乎並沒有在聽自己說話,放下信準備離開。
“謝謝了”
“韓通文,韓通文?”劉文舉人未到聲先至。
“你在這裡呢,尚叔說有事找你”
“韓公子!”劉尚和劉文舉一同而來,韓通文翻身下樹
“尚叔我已經得到了山長的允可,陛下的旨意過些日子就會到北庭州”
“如此就好啊!”劉尚笑道“韓公子,我家大掌櫃因欽佩你的為人,故決定額外調集價值三萬貫的糧食,和無數過冬衣物,最多十天便會趕到北庭州,而且我家二掌櫃且回隨行前往,屆時聽從韓公子的調遣,賑濟災民!”
“多謝了”韓通文這時心理才好受了一些“我還有一些從書院募捐來的財物,大約有五千貫左右,你也一併送到北庭州吧,我隨身攜帶挺麻煩的。”
“小事一樁”劉家商行遍佈大唐各地,十萬貫的糧食也能在短短十天內湊齊,更不用說只是五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