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天氣。
於是她趕緊跑回房間,手忙腳亂地爬上床,抱起玩具熊就把被子蒙上頭,假裝聽不見那雷鳴聲。
一聲響雷過後,四周忽然暗了下來。
停電了。
室外只有雷電的光,室內又黑漆漆的,傅自喜瑟瑟地發抖,整個人都縮排了被子裡。
她想打電話給傅自樂,可是手機被她丟在電視櫃上。
她不敢離開被窩跑過去。
她真的好怕。
……
夏傾看了眼鍾,然後合上書本。
傅自樂今天回校了。
這兩個月裡,他摸透了她回來的時間。
一開始的兩週,她會在週五、週二回來,週日、週三回去。後來,她都只在週五回了。
他能猜到她是在防他,大概見他這邊一直沒動靜,就不再來回奔波了。
這傅自樂就是個戀姐成癖的。
也就她把那個白痴當寶貝,護得比什麼都緊。
現下傅自喜要自己一個人待五天呢,而且又碰上雷雨天氣,夠她受的。
夏傾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怕雷電是被他害的。
他以前很喜歡欺負她,見她那副白痴樣就想整她。
那次騙她到後宅的一個小庫房,把她反鎖在了裡面。
她哭著求饒,他也不理,瀟灑地回到主宅打遊戲。
其實他原本只是想鎖一會兒嚇嚇她的,卻在之後接到了孔銘瑤的電話,就這麼把傅自喜給忘記了。
他跟孔銘瑤瘋了一晚上,一點也沒有想起那個小白痴。
聽說傅自喜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昏倒了。
那庫房原本就打算修葺,傭人們也沒去留意。下了一夜的暴雨,房子的高窗沒有關,雨都打了進來。
關姨說得眼泛淚光,說傅自喜躺在一灘雨水裡,說她大病了一場,說這傻丫頭怎麼會傻到把自己關在那裡。
傅自喜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夏傾來。
夏傾也沒有去看過她。
但他知道她病了很久。
他以為這次的事只是讓她生了一場病,病好了就沒事了,卻在某次暴雨後聽到關姨說傅自喜現在見到閃電就嚇得不行。
夏傾抬眼望了望窗外,他能想象得到,傅自喜肯定又是一副窩囊樣。
他想了想,把輪椅轉向門邊。
從主宅到後宅其實不太遠,傭人們仍在樓下忙東忙西的,要掩人耳目只能從旁門穿過去。
他小時候就四處野,哪裡有偏徑都熟門熟路。
他扶著輪椅站起來,定了定身子才緩慢邁開步子。
他的腿其實並不是不能走,只是有些跛腳,走快了站久了累,他就搞了個輪椅。
知道底細的隨便他,不知道的以為他半身不遂了。
二樓的起居室有單獨的戶內電梯,下了電梯,出了房間就是旁門。
夏傾這些日子都是早早待在書房,看完書就直接睡覺,傭人也不會來打擾。
雨實在是大,待他走到後宅的時候,半身都溼了。
兩姐妹住的房間和別的傭人房隔著一段距離,視野比較好些。
夏傾收了傘,握著門把轉了轉鎖,然後敲門。
傅自喜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一時不知道是哪傳來的,害怕得要哭起來,死抓著被子往自己頭上罩。
裡面好半會都沒動靜,夏傾開了口:“傅自喜,開門。”
傅自喜聽到了有人好像在喊她,但是外面雨聲大,也沒聽太清楚。
“傅自喜,滾過來開門!”他的聲音又大了些。
這下她聽清楚了,覺得聲音有些熟,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夏家的人對她都算不錯,她也沒有戒心。
四周黑漆漆的,她便披著被子下床慢慢地摸著過去。
夏傾等了一會,不耐煩了。
“傅自喜!”
“在的。”她趕緊應了聲,終於摸到門邊開了門。
夏傾自車禍後就沒見過她。
屋裡沒有開燈,看得也不大清楚,他只覺得這女人頭髮長了許多。
門口風太大,他作勢要進屋。
傅自喜也沒看清他模樣,想著應該是哪位傭人,便讓了路給他進來。
他剛才以為是客廳沒開燈,進去了才發現,房間也是暗的,“怎麼不開燈?”
“那個,它們都不亮了。”